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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1章 無字碑(2 / 3)

兩人從空中飛行千裏,中間停下補給過三次,降落在西安機場。李隆盛與錢科出城去了白鹿原,唐朝皇子大墓周圍,出現成百上千座新墳。塬上老百姓最近發生了一場大戰,亮時遺留無數士兵屍體,為免疫病蔓延,就地掩埋了事。李隆盛仔細觀察大墓,看不出有被盜掘過的痕跡。他並不知曉歪脖子大樹下的墓道口。他們判斷白鹿原已逃過一劫,接著會不會是乾陵?李隆盛與錢科便換了快馬,迅速趕往乾陵。

再蒙古草原上的鄂爾多斯。帖木兒原已整編一支精銳的蒙古騎兵隊,準備去長城抵禦日寇。接到葉克難的電報,他先行南下陝西,穿過黃土高原與陝甘寧邊區,拜訪了寶塔山下的窯洞,路過華夏始祖黃帝陵,來到唐朝最偉大的帝陵。

剛剛來到乾縣城外,郡王便撞到了李隆盛與錢科。三兄弟彙合,不勝唏噓,徑直趕往乾陵,準備一場大戰,不曾想撞上秦北洋。

更不曾想,秦北洋已變成了鎮墓獸。

鎮墓獸秦北洋,麵對著巍峨的乾陵。

這個男人昂著頭顱,在李隆盛、郡王、錢科的簇擁下,穿過乾陵正中的司馬道,來到唐高宗的“述聖記碑”與武則的無字碑間。

烈日照射著無字碑,刹那間,所有人都看到了--碑麵上布滿密密麻麻的文字,每個字都金光閃閃,武則最愛的王羲之體。但這燦爛僅是一瞬,頃刻化為無形。十七歲的九色揉了揉眼睛,大膽地伸手撫摸碑麵,卻連半個字都沒摸出來。

無字碑上寫了什麼字?隻有秦北洋看清楚了,但他永遠不會出口。

“這是個夢嗎?”李隆盛圍繞著無字碑一圈,“還是個故事?”

“這是個故事,但不是夢。”

鎮墓獸秦北洋回望乾陵神道前的翁仲,石人石馬,文臣武將,威嚴地守護著中國的秘密。

歐陽安娜把木揪出來,擰著他的耳朵:“不上台麵的家夥,你又想要逃跑了啊?”

“哎呀呀……我的安娜姐……”木容顏不老,似乎看每個人都停留在少男少女時代,“我想急著回洛陽,尋找檣櫓和連帆兩兄弟呢。”

秦北洋朗聲道:“木,我問你幾句話!”

“哎呦……請問吧。”

看到鎮墓獸秦北洋,木打了個哆嗦,盤腿坐在無字碑下。

秦北洋走到高大壯闊的土闋前:“你可知道--乾陵為何一千多年從未被盜?”

“因為乾陵根本沒有墓道口。”木的雙眼變得冷峻,更像他的真實年齡,“或者,乾陵的墓道口距離陵墓本身極為遙遠--白鹿原才是乾陵的墓道口。想當年,武則的棺槨從白鹿原魔方大墓下葬,地道穿過封印之門,穿過長安城的地下,穿過關中平原的核心地帶與渭水,最終抵達乾陵地宮。”

曆史考古的結論,除了明擺著的文字或實物,很多時候需要根據已知條件而推理。身為盜墓之王的木,也已具備了此種能力。

秦北洋默默點頭。他想起在地下世界的唐朝幻景,自己附身在皇子李隆麒身上所見所聞,做出了自己的推理--根據武則的遺願,秦氏墓匠族少年秦牧野,將女皇本人做成了鎮墓獸。八旬老婦的肉身死了,少女心卻留下來,變成鎮墓子。

她還記得自己的孫兒,終南郡王李隆麒的棺槨,那是她漫長一生中最深的痛點。

鎮墓子完工後,秦牧野與李淳風退出地宮。李淳風留下五芒星封印,鎖住了通往乾陵地下的道路。

鎮墓獸秦北洋盯著木的雙眼--為何這個長生不老的盜墓賊,可以揭開李淳風的封印?就像他能安然通過白鹿原魔方大墓的墓道?那也許是另一個漫長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