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爵公司,二十七樓,唐簡剛被楚忠帶走。
從楚西爵之前冷厲的神色裏,唐簡明白了這個叫淩淺夏的女人對自家大哥來意義不一般。
他怨念地朝楚忠看了一眼。
“阿忠,剛剛那個女人誰啊?我覺得大哥太重色輕友了!”
楚忠聽到唐簡憤憤不平的話,終於解釋了一句。
“唐二少,你覺得呢?少爺去遊輪找那個緬甸玉商的事情你忘了?”
唐簡恍然大悟。
“是那個女人?怪不得!”
“等阿夜執行任務回來,我要讓阿夜跟我一起數落大哥重色輕友!”
楚忠聞言,頓時嘴角一抽。
“二少,你當夜三少跟你一樣八卦嗎?”
……
而偌大的總裁辦公室裏,隻剩下楚西爵和淩淺夏兩人。
淩淺夏忐忑地開口發問,其實也並沒期待楚西爵回答。
誰想,那個男人忽然湊近,一把將那黑色袋子扔了過來——
“我剛剛走的那段時間裏,你跟唐簡聊得很愉快?”
他冷冰冰地開口。
“……”
算起來楚西爵也就走了沒多久,她能跟唐簡聊什麼?
都是那個桃花眼男自自話好嗎?!
淩淺夏本來準備謊刺激楚西爵兩句,然而她的視線,突然就觸及到了那個黑色袋子。
隻見裏麵露出兩個冰袋,還有一些明顯是緩解扭傷的東西。
……
看到這些,淩淺夏神色猛然一怔。
“你剛剛,是出去拿這些東西?”
她蹙了蹙秀眉。
“不然你以為?”
男人冷哼了一聲。
淩淺夏心裏有些不出的複雜,忽然之間,就見眼前的男人半跪下來。
修長的身影半伏在她麵前,男人骨節分明的手伸手去拿藥品,那專注的姿態幾乎可以打動任何一個人。
淩淺夏凝視著男人屈膝的樣子,眸光更複雜了。
“你是要為我上藥嗎?”
“廢話!”
楚西爵抬頭,像是極為不耐煩地橫掃了淩淺夏一眼。
他很快又低下頭去,拿出藥膏一點點往淩淺夏的足踝扭傷部位塗抹。
男人下手很輕,帶著幾分心翼翼。
一點也不似剛剛訓斥淩淺夏的狂躁樣子,反而潛藏無限溫柔。
淩淺夏一直以為楚西爵這種嬌生慣養的大少爺,不會這麼細致,更不會這麼耐心,結果這點上藥的專業,卻令她歎服。
“謝謝你。”
淩淺夏糾結了一下,終於還是忐忑又真誠地開口。
誰想楚西爵猛地抬頭,眼眸中像是落入無限星辰,炫目無比。
“你剛剛什麼?”
“……”
淩淺夏莫名其妙。
“我在對你道謝啊。”
楚西爵唇角彎了彎,然而很快想起了什麼,立刻又變成了惡狠狠的樣子。
“別以為對我道謝就能一筆帶過剛剛的事情,你剛剛到底在跟唐簡什麼?”
“那子最會哄女人了,你別被他騙了!”
“……”
淩淺夏無語了,她怎麼覺得,楚西爵除去狂妄自大外,竟然還有點傲嬌呢?
不過她還是對楚西爵不感冒。
……
在塗完藥後,淩淺夏終於鼓起勇氣對楚西爵開口。
“楚少……我準備下個月辭職,你放在我那兒的翡翠戒指,我準備明就……”
淩淺夏的話還沒完,猛然之間,她聽到什麼東西被狠狠掃落在地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