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楚忠恭敬的報備,楚西爵眼眸猛然一冷。
“讓他幹等著吧,閉門不見。”
“好的,少爺。”
楚忠擦了一把額頭上的虛汗,有點無語地點頭。
好歹封奕也是曾經帝國五星上將封老爺子的獨子,這樣不見就不見,少爺也是夠任性的。
……
楚西爵吩咐完楚忠,而後漫不經心地垂下眼簾,望向懷裏蒼白虛弱的女孩。
他和淩淺夏的手緊緊交握,像是什麼刻骨銘心的誓言一樣。
兩人往常距離親密的時候,淩淺夏極少有這樣安分。
可是此時此刻,楚西爵倒寧願淩淺夏鬧得雞飛狗跳,跟他慪氣也好,鬥嘴也好,也勝過此刻的脆弱。
楚西爵歎了口氣,目光複雜地望著淩淺夏,像是要把淩淺夏的一眉一眼都深深刻入腦海裏。
……
而沒到半個時,楚忠又進來了。
“少爺不好了,這次不僅是封奕了,連裴副總統和裴安雅姐都過來了!”
“而且特別是裴家父女,一副要興師問罪的樣子。”
楚西爵臉上露出一絲諷笑。
“興師問罪?”
“嗬,我還沒有去問他們的罪,這幾個跳梁醜倒是有本事來問我和淩淺夏的罪了?”
聽到自家少爺儼然把淩淺夏納入自己人範圍,楚忠有些震驚!
不過幸好在場聽到的隻有楚忠,畢竟楚西爵對一國副總統都如此輕慢,免不了落人口實。
……
楚忠見楚西爵這幅不屑的態度,尋思了一下開口。
“少爺,不過好歹也要應付一下吧?畢竟據我了解,當時在場很多人都看到了淩姐推裴安雅。”
“當然,淩姐並非那種人。”
楚西爵眼眸森森,他心翼翼地將懷裏仍舊昏迷不醒的淩淺夏放下,而後撣了撣袖扣。
“走吧,出去會會他們。”
……
看到楚西爵那淩厲的氣勢,楚忠心裏暗自感慨。
真是衝冠一怒為紅顏啊!
而楚西爵已經打開門,朝門外的封奕、裴副總統、以及裴安雅走去。
雖然對方人多勢眾,然而楚西爵卻半點都不留情麵。
他眼一抬,看也沒有看正抹著眼淚楚楚可憐的裴安雅一眼,而是直接朝裴副總統望去。
那眼神中,帶著刺,語氣更是冷冷。
“裴叔,勞您大駕,不知道有何貴幹?”
……
雖然楚家是連九州國現任總統穆元都要禮讓三分的大家族,但裴副總統也沒想到楚西爵這麼不給麵子!
他攬著自己柔弱無辜的愛女裴安雅,神情鄭重。
“楚少,你可能不知道,你救下的那位淩姐,先前就是她把我女兒推入了荷塘裏!”
“這樣的蛇蠍心腸,我是準備為我家安雅討回個公道!”
裴副總統的振振有詞,而楚西爵眉目卻絲毫不為所動。
“公道?嗬——”
“裴姐,你淩淺夏推你,那請問,你的人證,確定他們看清楚了嗎?”
“據我所知,那荷塘雖然有點深,而且裴姐貌似是遊泳健將吧?”
裴安雅根本沒想到連這個楚西爵都知道,她臉色猛地一白。
“不!我當時腿抽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