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西爵的神色難看到了極點,那顯而易見的暴戾和殺伐之氣,讓在場的人一陣噤聲!
隻有楚忠率先站了出來。
“少爺,淺夏姐身體受了這麼久的凍,肯定吃不消了。”
“我已經預定好特護病房,少爺我們趕快去吧,遲了就不好了。”
楚西爵頓時點頭。
他臨走前掃了一眼那幾個負責人。
“明之前,告訴我你們是想滾蛋還是抓出凶犯!”
“我們肯定盡快!”
那幾個負責人立刻唯唯諾諾地低頭。
楚西爵冷哼一聲,迅速抱著懷裏的女孩進了升降電梯。
……
一到廣場,楚忠立刻拉開了車門坐在主駕駛上。
楚西爵心翼翼地抱著淩淺夏,盡力用柔和的姿勢把她放在座墊上。
然而淩淺夏一離開他的懷抱,就像是受傷的貓般,忽地開始揪住他的衣袖。
“別……別走。”
先前在冰凍庫裏用力地捶門,外加叫破嗓子嘶喊,她喉嚨都嘶啞了,聲帶發疼,話都變得艱難。
楚西爵滿心滿眼地都是心疼。
是什麼讓一個女孩子脆弱成這樣?
這樣全身心的信賴,如果要讓淩淺夏受這樣的罪,他寧可不要!
楚西爵下意識地抱緊了淩淺夏,將瘦的女孩緊緊地箍在懷裏。
女孩身體冰涼得像是暗夜霜花,可是楚西爵卻渾然不在意,甚至好像她是什麼用什麼都不換的珍寶。
“我不走,夏夏,我不走。”
淩淺夏單薄的軀體瑟縮了一下,她凍得烏紫的唇一陣發顫,發出一陣嗚咽。
她伸出手,扣緊楚西爵的掌心。
溫度從楚西爵寬厚的手掌上渡了過來。
還有一種無法抵抗的安心感。
所有的恐懼和脆弱,在這一刻徹底爆發。
……
淩淺夏哭得昏地暗,什麼形象都顧不上了,眼淚鼻涕混了一臉。
然而楚西爵不僅不嫌棄,甚至一度潔癖嚴重的他,拿出紙巾,一點點擦拭過淩淺夏的淚水。
“夏夏,別哭好不好?”
他不會安慰人,最後甚至一點點啄吻掉女孩臉上淌下來的淚珠。
事實上,楚西爵從來沒有安慰過誰的經驗。
這樣笨拙而又心翼翼的樣子,如果讓那些熟悉楚西爵的人看到了,一定會驚掉下巴!
這樣高貴不可一世的男人,居然也會為了一個女人,放低姿態到這種程度?
……
淩淺夏哭聲漸弱,眼淚無聲地淌下來。
而楚西爵把她抱在懷裏,聲音低沉而執著。
“夏夏,我在,夏夏,我在……”
一聲又一聲,重複了幾十遍。
終於,淩淺夏失去了抽噎的力氣,像隻得到安全感的貓一樣蜷縮在男人懷裏。
……
銀色的帕加尼在車水馬龍的城市疾馳而過。
楚西爵到最後根本不耐煩了。
“阿忠,直接開到最快,我相信你的車技。”
他能等,夏夏現在也不能等!
楚忠臉上露出一個苦笑,但還是一腳油門猛踩了下去!
……
以最快速度抵達了醫院。
楚西爵急匆匆把淩淺夏抱到了問診室。
醫生正在做檢查的時候,楚西爵和楚忠站在一旁。
突然之間,一道修長的身影猛地闖了過來!
竟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