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裴安雅被警方拘捕後,淩正勳就被從看守所的附屬醫院中轉出,被轉到了A市的市中心醫院。
淩淺夏正擔心著父親的病情,誰想到,站在門外,能聽到林秀娥和淩正勳的劇烈爭吵。
“淩正勳!你到底有沒有搞錯!”
“我可是你的老婆!萱是你的親生女兒!我不過是讓你把那野種的嫁妝吐出來而已!”
……
而病房裏淩正勳大概是身體狀況不好,他咳嗽了幾聲,幾乎成了破鑼嗓子。
“我不行就是不行!”
“永安藥業倒了後,都是淺夏撐起來的,如果不是她,我連醫院都住不起。”
“秀娥,做人要講點良心,這麼多年,你對淺夏就沒有一點感情嗎?!”
……
林秀娥大概是真的被氣壞了,她暴跳如雷地看著淩正勳。
如果不是淩正勳躺在病榻上,恐怕她都恨不得拉扯他的衣袖搖醒他了!
“淩正勳,你清醒點!”
“淩家現在家產都快敗沒了,你難道要為一個撿來的雜種,把我們整個淩家賠進去不成!?”
“我給萱早做打算,可是為了我們倆的親生女兒好,我哪裏做錯了?!”
……
病房外的淩淺夏聽到林秀娥和淩正勳兩個人的議論,她臉色驀地煞白!
心髒好像被誰的手狠狠揪在了一起,讓她連呼吸都有些困難。
什麼叫做撿來的雜種?!
什麼又叫做為了給萱這個親生女兒早做打算?!
淩淺夏手裏提著的水果籃子,因為情緒失控,直接就從手中掉落了下來!
……
水果籃子掉在醫院瓷白的地磚上,瞬息之間,發出砰的一聲巨響。
這聲巨響,頓時讓病房裏還在劇烈爭吵的兩個人清醒了!
“誰在外麵?!”
林秀娥劇喝一聲!
她匆匆忙忙地朝外麵跑去,霎時間對上了淩淺夏那麵無血色的臉!
林秀娥也被嚇了一大跳,想到自己先前的話,更有一種做賊心虛般的感覺。
“淺夏,你怎麼會在這裏?!”
“你沒有聽到什麼吧?!”
……
淩淺夏情緒顯然有些失控,但是對上林秀娥那訕訕的臉色,她強自控製著自己的情緒,默默搖了搖頭。
甚至還努力勾出一個假笑,把掉在地上的水果花藍撿了起來。
“沒有……我剛剛才到,手一滑,不心就把水果花藍掉了。”
“媽,我還有一件急事要處理,就不去看爸爸了,你好好照顧他。”
著,淩淺夏直接把水果花藍一股腦地塞在了林秀娥手裏。
而後她橫衝直撞地轉身,像是身後有洪水猛獸一樣朝醫院走廊奔了過去!
……
林秀娥目瞪口呆!
而躺在病房裏的淩正勳聽到淩淺夏的聲音,頓時拄著拐杖,擔憂無比地尋了出來。
“淺夏呢?”
舉目四顧,哪裏有那道秀麗身影!
……
而淩淺夏根本不想去麵對剛剛聽到的事,隻憑著本能衝出了醫院。
她心情差到極致,電話直接關了機。
不知何時,上下起了雨。
淩淺夏傘也沒撐,像一個失去了魂魄的幽靈,空落落地走在街上。
就在這時,前方傳來一個訝異的溫潤男聲。
“淺夏?你怎麼會在這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