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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盧振宇這麼一，文訥也大感興趣，湊過來仔細看，看到上麵留的電話是“趙經理”，眯著眼睛，慢慢道：“趙經理？是不是就是防空洞裏那個叫大頭的？”
“大頭是哪個？”
“哦，”文訥釋然了，跟他解釋道，“當時你捅了人，已經跑了，我跟他們在門口看的，聽警察叫他大頭，就是那個膀大腰圓、左青龍右白虎、還被你爆蛋的那個家夥，另一個又黑又瘦，紋了一身鬼怪的那個，警察叫他四黑，就是那個被你刺傷的家夥。”
盧振宇點頭道：“大頭……那有可能，他的頭是挺大的，我在裏邊的時候，感覺那個大頭就是他們的頭兒。”
文訥眼珠慢慢轉了轉，笑道：“盧兄，你想省點事嗎？”
著，她掏出手機，按著廣告上的號碼開始撥打。
盧振宇一愣：“文你幹什麼？”
文訥笑吟吟地，食指做了個“噓”的動作，片刻後，用帶近江味兒的普通話對著電話笑道：“喂，趙哥嗎？”
電話那頭傳來一個漢子的聲音：“嗯，你是哪個？”
“喂，喂，趙大頭，能聽見嗎？”
“能聽見，你到底是哪個？”
文訥嘻嘻笑道：“不會吧趙哥，你連我的聲音都聽不出來了？算了，不跟你了，對了，我跟你個事，上午在你那拍片子的那個女生，過來找我了，叫什麼來著？就是那個近藝音樂係的，拉提琴的那個。”
趙大頭接過去：“程嘉嘉？”
騙到了名字，文訥很滿意，繼續順嘴胡謅道：“對，嘉嘉過來找我了，她她下午要去找報社曝光你。”
“找報社？曝光我？”趙大頭一愣，隨即破口大罵，“我日他媽的，老子還沒曝光她，她還敢曝光老子？”
“趙哥，”文訥忍著笑繼續道，“她號碼多少？我手機裏沒她號碼，她現在已經走了，我幫你勸勸她。”
電話那頭的趙大頭這時候似乎回過味兒來了，大聲問道：“哎，我姐們兒，你到底是哪個啊？講個名字阿好啊？”
文訥明白，電話號碼騙不到了，於是一不做二不休，直接道：“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最近有人要辦你，趙哥你還是心一點，趙哥，送你一句話：日防夜防，家賊難防。好了，我隻能幫你到這裏了，趙哥保重。”
完，掛斷了電話，順手把號碼拉黑了，隨即她再也繃不住笑，笑得前仰後合。
好在盧振宇已經習慣了她這做派，隻是在旁邊笑道：“文……你可夠壞的啊。”
文訥好容易收住大笑，眉眼間仍然蕩漾著歡樂，笑道：“又不花錢，一句話能惡心他好幾，何樂而不為呢？正好你上午剛行跡敗露，趙大頭肯定在猜是誰要對付他呢，我給他來一句日防夜防家賊難防，哈哈，這幾他肯定看誰都不自在。”
然後她一揚手機，笑道：“關鍵是我們有了那女生的名字，叫程嘉嘉，走，我們到音樂係找程嘉嘉去！”
文訥在前麵歡快的走著，盧振宇拎著提琴盒子跟在後麵，對文訥佩服之極，心想，都混血兒不光漂亮還聰明，看來果然不假。
兩人來到了音樂係，這是一棟爬滿青藤的蘇式建築，厚實的牆壁，好幾米的挑高，寬大的中央樓梯，還有走廊上掛著的從本係走出來的歌唱家、作曲家、演奏家的照片，無不彰顯著這所學院顯赫的曆史。
大樓的中部是教室，兩翼則是琴房和練聲房，走廊兩側都是一個一個的間，隻有幾平方，隻能擺下一張鋼琴，和兩三個人的活動空間，大部分房間都是關著的，隔音效果很好，必須很仔細聽，才能聽到隱約傳出的琴聲，或者“嗷嗷啊啊”的練歌聲。
下午一般課比較少，所以琴房相當於自習室的位子，此刻是最搶手的。
這兒沒表演係那麼多俊男美女，所以文訥在這裏又變得比較顯眼了，三個男生走過去，還不住回頭，低聲議論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