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穀教授盯著她的眼睛，慢慢道：“你還是堅持認為，有個幕後老板？”
文訥點點頭，淚水滴落下來，穀教授扯了桌上的抽紙遞給她，問道：“而且……你是不是也有懷疑對象了？”
文訥接過紙巾，搖搖頭：“我不知道……”
穀教授歎了口氣，道：“那你的可怕念頭，到底‘可怕’在什麼地方？”
文訥輕輕呼出一口氣，道：“那個人對我，他是我認識的人。”
穀教授點點頭：“這個我聽李晗過。那麼，你懷疑誰呢？”
文訥咬著嘴唇，渾身顫抖著，一句話也不肯。
穀教授歎了口氣，道：“文，你去書房，把我桌上的那疊紙拿過來，再拿一支筆。”
文訥不明白，但還是去拿來了，穀教授把白紙攤在茶幾上，在紙的中心寫上“文”兩個字，然後在旁邊寫上“盧”，又在周圍畫上幾條線，分別寫上“爸爸”、“媽媽”、“哥哥”、“繼父”、“陸剛”、“丁海”、“秦琴”、“李晗”這些名字，組成了一張圍繞著文訥的關係網。
他把筆遞給文訥，道：“來，你生活中還有誰，這些隻是我知道的，你自己把剩下的主要的填上，家人，朋友，同學，想起來的都寫上去。”
文訥一愣，接過筆來，咬著嘴唇，又猶豫著寫下了幾個人名，其中有自己交往比較密切的閨蜜，有舅舅阿布拉江，有姨夫，有路老師，還有一個江東音樂學院的教授，自己跟他練過琴。
她長出一口氣，放下筆：“差不多了，就這些吧。”
穀教授拿過來看了看，念念有詞一番，又遞給她：“現在把你絕對信任的人，圈上三個。注意，最多三個。”
文訥點點頭，首先在“爸爸”、“媽媽”上圈了兩下，還剩一個名額，她猶豫了一下，圈上了盧振宇。
穀教授微微一笑，看了一眼廚房的盧振宇，點點頭，笑道：“這子福氣不淺啊。”
文訥不好意思地一笑，臉頰有點紅，穀教授又笑道：“下麵再圈去三個人。”
文訥想了一下，提筆把舅舅、姨夫、還有李晗圈掉了。
穀教授看了一下，點點頭，問道：“文，下麵剩的這些人中，還有沒有你絕對信任的人？我是，百分之百、無條件的信任，有沒有？”
文訥又看了一遍人名，搖搖頭：“沒有了。”
穀教授捏著下巴，端詳著剩下的一大堆人選，忍不住長出一口氣：“我的……這麼多。”
他突然抬起頭來，命令道：“再圈掉三個，不要求絕對信任，隻要你認為嫌疑比較的就行了。”
文訥點點頭，又圈掉了秦琴，還有兩個閨蜜。然後她指著剩下幾個閨蜜，抬頭道：“其實這幾個也可以圈掉，她們雖然不是我最近的人，但畢竟不太可能。”
“好，圈掉吧。”
於是，名單上還剩下路老師、丁海、陸剛、繼父、哥哥、音樂教授幾人。
穀教授端詳片刻，道：“再圈掉三個。”
文訥開始猶豫了，但她提起筆，還是圈掉了陸剛、丁海、音樂教授。
“這個教授……”她指著名字解釋道，“嗯……他已經快七十歲了，所以……”
穀教授微笑著點頭，表示他明白，然後他盯著名單上剩下的三個人，沉默良久，歎道：“文啊文……我明白你為什麼覺得可怕了。”
文訥顫抖著放下筆，穀教授點點頭，接過筆來，道：“你放心，我不會再讓你排除了……我來替你劃。”
著，他毫不猶豫地把“路老師”圈掉了，原因很簡單——她是女的。別管別的地方再可疑，她是女的。
文訥望著名單上剩下的兩個人，淚水再次模糊了她的雙眼。
穀教授盯著她，沉默半晌，很艱難地問了一句：“文……我也喜歡看推理，但我從來不依靠推理的方法來辦案，因為我知道，現實案件和上的根本是兩回事……但是中的人物，偶爾也會出至理名言……你知道吧，福爾摩斯過一句話……”
文訥無聲的大口哭泣著，顫抖著出來：“我知道……他過……排除掉所有的不可能，剩下的那個無論多不可思議，都是真相……”
“neyueliinaeheipssible,haeverreains,naerhiprbable,usbeheruh。”
穀教授默默的了一遍原文，然後，又遞給她一張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