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提起母親倒是一副很惶恐的模樣,看起來是真的在為了考試的事情煩惱,原本還一臉警惕的小姑娘立即雙目含淚念念有詞。
“啊,小真,他真孝順。”
綠間的嘴角抽搐了下,孝順到讓自己的母親以死來威脅他去學習?
“我拒絕。”冷冷的丟下這句話,少年邁開步子轉身就要離開,卻忽然頓住了,看到剛才從身後竄到他跟前擋住他去路的少女,綠間隻、頓時覺得自己再繼續跟這人糾纏下去一定會短壽十年。
“小真你就幫幫他嘛,他看起來真的好可憐的樣子。”
“你長眼睛了嗎?!”綠發少年推了推眼鏡,終於克製不住爆發了,“他渾身上下哪裏有可憐的樣子?”
分明剛才她還把人家當成攔路搶劫的,這會兒是扮不成女英雄要扮聖母了嗎?
一邊說一邊忿忿地伸手指向那人,對方從善如流地擺出一副如喪考妣的表情以表示他真的很可憐,那樣子不去話劇社真是浪費了天賦,綠間的表情瞬間扭曲起來。
“果然還是拒絕。”
說完這句話,少年果斷地加快了步伐,繞過千早就走出去,女孩雙手插腰看著他埋頭前進的身影,良久,忽然小跑步衝過去直直地撲到了少年後背上,緊緊地攬住他的脖子。
“小真,我知道你最善良了!”
“又來這招!”綠間惱羞地漲紅了臉,“到底是誰教你的!”
以她的智商本是一輩子也不可能想出這樣的招數,一定是某人出的損主意,至於這個某人到底是誰,綠間經過大半年的各種推理以及各種排除法已經基本鎖定了敵人,隻是那人他動不得。
“嘿嘿,別管那麼多了,小真就答應嘛,不然我一直掛在你身上哦。”
“囉嗦,快下來!”綠間伸手扶起險些掉在地上的眼鏡,趁機翻了個白眼,身後的少女繼續不依不撓。
“那是答應了?”
“別說白癡話了,你覺得我能幫他補到及格?”
“當然能,小真可是萬能的!”
掛在身上的少女一臉認真地點頭,綠間不自覺噎了下,正想說什麼,卻忽然覺得眼前一道光閃過。
熟悉的某種白色的強光,少年的腦海忽然閃過一個怪異的念頭,下意識地偏過頭朝聲音的方向望去,隻來得及看到一個似曾相識的背影。
“小真,怎麼了?”千早從背後探出頭,奇怪地眨眨眼。
“沒什麼。”綠間搖了搖頭,下意識地伸出一手揉了揉額際,“看錯了吧。”
她怎麼可能會出現在東京。
暗自納悶著,不遠處剛相識的兩人已經迅速結成難友同盟,一場以壓榨綠間真太郎剩餘勞動力為過程,防止老母自殘為
結果的補習運動就此展開。
綠間翻了個白眼,不理會那兩個耍寶的家夥,下意識地摸出手機,屏保上隨即跳動的色彩剛好顯示了紅色,他微微皺起眉,終於還是翻出手機按下幾個鍵。
“也許是我看錯了,原本該在京都的人居然會出現在東京。”
短信鈴聲響起的時候,赤司正在難得沉默的時期,正在感冒的三人組察覺到不對勁也紛紛裹成木乃伊造型趕到了籃球館,看到赤司一言不發坐在椅子上,她們自覺地加入了實淵和葉山形成麵麵相覷無計可施團。
同樣的焦急與無奈,赤司越是不說話,眾人心底越是沒底,即便不曾體會過赤司發起火來的真正可怕,也沒人敢去實驗那個結果。
怎麼辦?
少女們連打噴嚏都小心翼翼地壓低聲音,用眼神傳遞著這樣的訊息,最後決定由竹內時江做代表開口說話,少女暗自清了下嗓子正要開口,一直沉默的美少年卻忽然發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