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赤好像有話要說的樣子。”他狀似漫不經心地安撫著正不斷蹬腳踢他的女孩,“小紅葉稍等一會就是了。”
“所以到底是什麼事呢……”沉默許久的桃井少女終於忍不住開口,視線不自覺落在秋葉身上,後者偏過頭朝她笑了下。
像是很早以前在帝光的天台,她們第一次相遇時那樣。
“好久不見,五月。”
怎麼能是好久不見呢,分明前不久才悄悄去看過眼前的少女,那時她還沉浸在不知何時會失去光明的陰影之中,看到她和心之所向的那人在一起安靜又溫暖的場景,心底深處對這人的歉意也一下變得遙遠,她忽然就希望看到自己所認識的所有人獲得幸福。
這樣近乎聖母的想法她自然沒有說給赤司聽,但赤司哪裏會是容得她自己開口的人?他比她自己更了解她,可怕的是那並不是少年的天賦更不是什麼默契,而是很早以前的相遇就看透了她骨子裏的本性,注定了她一輩子被吃得死死的,無法逃脫。
“其實是這樣的……”眼看眾人真的如赤司所言攜伴前來,並且連向來與女生堪稱絕緣的黑子也帶了一個陌生的少女,秋葉不自覺咽了口口水,忽然有點怯場。
總不能擺著笑臉告訴眼前的人,因為她想看彩虹齊聚才會有這樣的聚會吧……會被怨念殺死的。
“是什麼?”耐心快丟完的青峰已經開始橫眉豎目了,桃井急忙在背後猛掐了他一下,秋葉轉頭看向赤司,不知道這人到底是有什麼企圖,一直端坐得像最終boss一般的少年卻忽然站了起來。
“很高興你們如約前來。”這樣說的時候,少年臉上的表情依舊是淡漠中帶點嚴厲的,似極在帝光時每次賽後開檢討大會時的樣子,眾人不約而同的朝他投以怪異的眼神,臉上明擺地寫了一句話——看不出你哪裏高興了。
“噗……”秋葉忍不住輕笑出聲,被赤司不輕不重地瞥了一眼,她急忙低頭捂住嘴擔心防止自
己再失態,卻忽然聽到赤司終於說出這次聚會的重點。
“讓你們來,是有件事要宣布……”
向來做事幹脆的少年忽然做出疑似賣關係的行為,眾人的視線緊緊鎖在他身上等他發表重要講話,連秋葉也一臉好奇地看向他,赤司卻驀地抓住了她的手。
用力的,比幼年時那場相遇時還要強烈的不可逃脫感,無論是命運還是他。
“我決定結婚了。”
“……咦?”
“納尼?”
“哦天!”
“上帝!”
“……”
這句話果然換來非凡的效果,眾人的表情不約而同的呈現各種扭曲,聲音也跟著變了調,然而在這一片混亂中卻有一道聲音顯得特比清晰。
“恭喜。”
唯一淡定的聲音來自黑子的“女朋友”,少女一臉正色的代替本來就惜字如金的藍發少年朝對麵的兩人彎下腰。
“楓葉林是有這樣的傳說的,紅光包裹起來的世界緊緊相連的兩隻手,一牽起就是一生。”
出生於京都並在紅光映照的世界成長起來的女孩似乎對這個傳說深信不疑,看著赤司和秋葉的視線詭異的透出一股近乎虔誠的色彩,震驚中的幾人這才回過神,急忙慌亂地跟著祝福起來……如果那叫祝福的話。
“那……那個就是這樣……對,我要去表姐打個電話!”
黃瀨少年結結巴巴的說完,拉起還在羨慕中的佑子跑到旁邊的另一顆楓樹下開始研討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