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年在華英雄這幹過的工起碼也有兩位數了。工這個工作聽起來沒什麼技術含量，可想幹好也不簡單，華英雄見過的大抵分兩種。
第一種是人特別精明，老板在的時候忙裏忙外非常活躍，老板一走他就成了老板，偷奸耍滑指手畫腳，這種人是有能把工作幹好的能力，但一般都待不長，發藝室看似是個各忙各的地方，其實還是一個整體，這樣的人誰都不待見，老板也不是傻瓜，自然得請他趁早走人。
第二種是笨人，這種人心是踏實的，也肯付出汗水，可限於分總是出錯，無論是工作還是學藝，你東他不是聽成了西就是做成了西，遇上這樣的也沒辦法，隻能先觀察一段時間，實在不行明他不適合幹這行，該辭也得辭。
新來的姑娘無疑有個笨人的底子，不但對工作室的流程兩眼一摸黑，主要眼神還發散，你不能她偷懶，可地上碎頭發都快埋腳了，她卻在擦玻璃，這就明她還沒準備好做這份工作，華英雄覺得得給她打打預防針，他招手道：“芹你過來。”
“老板你叫我？”名叫芹的姑娘到了華英雄跟前。
華英雄道：“第一次幹這個吧？”
芹嗯了一聲。
華英雄忽然不知該怎麼了，他頓了頓道：“我不知道你是怎麼想的，不過你要是想把這裏當成一個過渡的跳板，想賺點生活費就走，那我勸你不要浪費彼此的時間了。”
芹惶恐道：“老板，我哪做得不好？”
華英雄心你哪做得不好心裏沒點字母數嗎，不過他這種職業和人打交道的人自然不會把話得這麼絕，隻是微微一笑道：“當然，你要真想好好幹我也歡迎。”
芹道：“我一定好好幹。”
華英雄揮揮手道：“下午三點到四點是休息時間，你熟悉一下周圍的環境吧。”
正在忙活的阿寶樂嗬嗬道：“我叫阿寶。”
“寶哥好。”芹和店裏其他幾個員工認識了一下，信步走了出來，然後很隨意地走進了緊挨著發藝室的修車鋪。
張念祖他們這會都在屋裏，也知道她是剛到隔壁的打工妹，於是停下談話，一個個露出了客氣的笑臉。
芹忽然直接走到張念祖跟前伸出手道：“把你電話給我。”
“呃？”張念祖被弄了個愣怔。
其他人都把目光轉向雷婷婷，這妹撩漢也太過直接，眾人都在等雷婷婷的反應。
不等雷婷婷什麼，芹再次對張念祖道：“我要你的手機。”
張念祖尷尬道：“我有女朋友了……”
芹無奈道：“我是市公安局刑偵科的，彭隊長派我來配合你們，我需要在你手機上安裝竊聽裝置。”
張念祖恍然，一邊遞上電話一邊失笑道：“你這出現得也太有戲劇性了吧，事先招呼也不打一個。”
芹熟練地拆開手機的後蓋往裏裝了一個芯片，然後撥通了自己的電話，戴上耳麥調試音量，這姑娘在幹這些的時候全身都散發出幹練的光環，跟剛才那個怯生生的妹完全是兩個人。她把手機還給張念祖道，“在隔壁打工是我的掩護身份，對了，我叫芹。”
張念祖道：“這個監聽器是隻能監聽電話還是日常我們話都能聽到？”
“隻能監聽電話。”芹道，“如果賈霸打進來，你盡量拖住他多和他話，我會盡量定位到他。”
阿三興奮道：“就和電視上演的一樣？”
阿四道：“你們為什麼不像電視裏的警察那樣在附近租個屋子待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