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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大,不如找個男人吧?”
景初:……
“大大,連載不重要,男人是大事啊!”
景初的筆名叫作蘇等等,微博上的小粉絲時常喊她大大,或者我等,顯得親昵。
高考結束後,她就開始畫漫畫,上大學才得到了係統的學習,畫功也比從前成熟許多,有了畫連載故事的想法,一畫就堅持了很多年。
她在網絡上擁有一定量的粉絲,也在不久之前拿下了漫畫界含金量很高的大獎,一時間風頭正盛,也有不少出版社跟影視方拋來橄欖枝,想要跟她合作少女漫畫。
但是現在粉絲們關注的點明顯跑偏了,景初移動著鼠標刷評論,猛地看見這些字眼,鼓著腮幫子納悶,從什麼時候開始,催更的微博評論變成催婚了?
找個男人?
這是跟市場上買菜一樣容易的事情嗎?
景初難過地關掉微博,四仰八叉地躺倒在大床上,眨了眨眼,定定地看著天花板。畫的漫畫多了,小段子信手拈來,要多甜蜜就有多甜蜜,可實際上作者是個連實戰經驗都沒有的人,這要讓人知道,豈不是笑掉大牙了?
不……
粉絲們大概都感覺到了,要不然也不會一個勁地在評論裏催她找個男人了。
“景初,達觀影視這邊有一個項目想要跟我們合作,這段時間你有空嗎?我們談一個新方向的故事連載?”
回國後不到一周,編輯就投來新的約稿,相親失敗的景初根本提不起精神來畫新的故事,總覺得畫裏頭的人物少了些什麼。
不得不說,在畫畫的整個過程裏,景初的腦海裏總會不自覺浮現起陳修染那張臉,靈感再多,也頃刻間化為泡影。
“我想不出要畫什麼……靈感枯竭……”
事實上,景初已有多部作品被改編成遊戲跟動漫,近來也有影視方與她接觸,看中的就是她筆觸下的甜寵故事。
編輯一聽她沒了靈感,立馬笑了:“怎麼了,還真的跟男人有關?”
“連你也要來諷刺我?”
“不敢不敢,我隻是在想,究竟是出現了什麼人,打亂了你的節奏。”
說起來,編輯認識景初也有些年份了,最初見她畫筆下的故事非常甜,還以為都是現實中真實的小段子,後來才知道作者單身多年,可這絲毫不影響她的創作。
但現在,她卻說自己沒有靈感了。
“眼下我們的任務還是挺多的,我覺得你還是調整一下狀態比較好。不就是個男人嗎,哪有萬千讀者來得重要?聽我的沒錯,先專心畫畫,至於感情這方麵順其自然就好。”
“我知道了。”
就在景初打定了主意忘記陳修染這個人的時候,他又出現了,還提出了一個聽起來荒謬的想法。
“你上一次說我們試一試,還作數嗎?”
男人的聲音低沉沙啞,似是帶著情緒。
景初試探性地問了問,是不是喝醉了酒,又或者意識不太清醒?不管怎麼說,距離上一次見麵已經有段時間了,雖然兩人加了微信好友但不曾聯係。平日裏他似乎也很忙,朋友圈常年沒更新,突然又打來電話,總覺得……
“我沒明白……你什麼意思。”
景初清了清嗓子,皺著眉:“是想跟我在一起?”
“嗯。”
陳修染極有耐心地重複了一遍:“我們先訂婚,生活一段時間,如果覺得彼此合適,我們再結婚。”
景初渾身一僵,還以為是自己聽錯了,陳修染這話說白了就是試婚啊!
“是我有些唐突了。”
陳修染的嗓音是一貫的低沉,長時間的沉默,兩人都隻聽得見對方的呼吸聲,等不到景初的回應,這讓他覺得,這通電話是否有些欠妥。
“能給我點時間嗎?”景初摸了摸鼻尖,小心翼翼地問道。
她不得不承認,陳修染的這通電話令她好不容易平靜下來的心境又發生了變化,而且,在過去的這段時間裏,她經常會想起這個跟她相親的男人。
她的確舍不得拒絕,但立馬就答應又顯得她有些輕浮。
“好,等你想清楚了告訴我。”
陳修染沒有逼她,隻是留了個時間等待答複。
掛斷電話,景初深吸一口氣吐出來,不得不說,剛才她緊張得心都要跳出來了,明明不安又很期待的小女生心態,好像很多年都沒有過了。
是發生了什麼事情了嗎?他的態度轉變來得這麼快。
不是戀愛,而是直接訂婚。
不應該是從牽牽小手開始,看幾場電影,軋幾回馬路,然後幹柴烈火,最後再步入婚姻的殿堂嗎?
怎麼說她也是畫過不少愛情故事,懂得幾個套路的人,可陳修染的開場,跟她的認知差了十萬八千裏啊。
試婚?莫非是要躲避些什麼?
就在景初各種猜測各種猶豫的時候,閨密微信群的消息令她傻眼—
秦時與:“小初,周六一起去泡溫泉啊?跟長安兩口子,你要是覺得委屈,可以帶個小弟弟過來呀!”
景初:……
閨密們又開始刺激她了。
霍長安:“時與,你別這樣。”
秦時與:“喏,是她自己說的,不想再當高瓦燈泡,找個小弟弟,訂房好分配啊。”
景初:……
這分明就是挑釁。
想起陳修染那通電話,景初咬著唇,心思一轉,氣呼呼地回複了一句:“你們等著!這周六,我帶著我男神一起去!”
大話說出口,要改可就不行了,景初握緊手機在屋裏來來回回走了好幾圈,最終下定決心,給陳修染回了短信:“好!我答應你!”
等待回信的時間裏,她像個小姑娘一樣坐立不安,開始猜測陳修染看見後會是什麼反應,琢磨著周六一起泡溫泉這件事要怎麼開口。
很快,陳修染回她了:“那以後,請多多指教。”
“嗷嗚……”
景初捂住手機,倒在床上打滾,激動得不能言語,終於不是單身狗,終於翻身做主人了!
夜色中,陳修染駕駛著一輛黑色跑車低調地與深夜融合在一起,路邊的燈光不時打在車窗上,使得那張英俊的麵龐上映著深淺不一的光。
修長的手指緊扣著方向盤,骨節分明。副駕駛座上的手機屏幕燈光還未暗下,上麵顯示著一條信息—她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