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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霸王卸甲,於村野飲茶聽兵聲(完)(1 / 2)

這是一場決定整個村子所有人生死的戰鬥,所以理所應當的勾連全村氣數。

沒人置疑呂布所的話,匈奴草原上被她殺淨的大聚部一雙手是數不清的,其中哪怕是三四歲孩,她也不曾放過。

女子之柔弱怯善,對於上了戰場的她來,實在是荒謬的東西。

腳步靈活,踩著一雙淺白色精致繡青花棉布鞋,竟是單憑著行雲流水的腳步,就避過了張飛半的攻勢,就和上次與幽十三過招時,一戟不出,而接了老人幾十招一樣。

腳步騰挪交錯,青絲繞頸,一身白裙裙擺翻旋,如同白蓮花一樣賞心悅目。

她不是柔弱女子,戟鋒硬碰硬與張飛揮動的鐵鏈相撞。

微微的火花激濺,聲音之劇刺耳難聽。

那鐵鏈被一削斷,畢竟以方畫戟之神銳,絕非幾根鐵鏈能當。

一抹腕子翻轉、平遞、側削,回手……招招皆是必殺之意。

她要他們死……不是尋常而已。

但張飛身動如靈猿,縱跳之間也有丈餘,在刀圭餌的藥效下,倒比平日更加厲害幾分,一身力氣能生撕虎豹,單單從力道上而言,並不差呂姐姐分毫,乃至勝過些許。

若是有那杆百斤的拙重鐵矛在手,或許能和對方鬥上百招,哪怕縱是此刻,金鐵鏗鏘之聲不絕於耳,

在李祀看來張飛雖落下風,一時半刻倒也不會被殺,坐在一邊,看著已經坑窪不平的院子,橫七豎八倒的籬笆,帶著新裂的木頭茬子。

塵土飛揚,不過兩人而已,卻好像兩支精銳強軍對撞。

得虧李祀家中住在村子偏處,幾乎無人過來,否則哪個好事鄰居聽到聲響踏入這院子,恐怕會被兩人中隨便哪個順手殺掉。

因為嘴賤惹出眼下局麵的徐庶毫無愧疚之心,望著酣戰二人,對著李祀聲建議道:

“這女人忒心眼了,就是孔明都未見得有她這樣霸道,不就是幾句嗎,長的好看還不讓人了◆◆◆◆,♂↗?哎?要不咱倆先跑?”

李祀不理他,在灶旁靜坐,灶中火未盡滅。

手邊桌上的壺中茶還燙,張飛好不容易長好結痂的傷口重新撕開,血流了一身,比壺中茶冷。

李祀命池內,已經初開的紅蓮之中,所有殺字符篆顯化而出,幾枚棱銳刀子在桌上李祀麵前一字排開。

安安靜靜的凝視鏖戰中的兩人,張飛毫無疑問的是被壓著打,他的力氣恢複不假,可這殘破身子根本撐不起這種強度的戰鬥。

“嗡……”一枚符録化作紅絲淌在手中,李祀迅速抬起一刀,伸臂,轉腕,刀鋒向前一迎接。

“錚!鏗!”

一段崩飛的鐵鏈擋住,鐵鏈落地,刀鋒卻摧折。三四寸的刀子被李祀扔到一邊。

剛才鐵鏈該正好砸在徐庶臉上。

之前李祀已經出了六七刀,替他自己和徐庶擋下幾次險情,這是一場一對一,可是隨時可能波及另外兩人。

當然李祀還未盡力,宰殺異獸白虎所得的金色殺字還剩三枚,可以上前形成二對一的局麵。

但李祀真的不打算用光,這是他保命立身的底牌,若是沒了它們,隨便碰到哪個不入流武將,李祀都有被斬殺的可能。

所以他盼望呂姐姐的殺氣能在打過一場後就消了,哪怕真的拆了他的房子也不是問題。

但他顯然低估了徐庶那番話激發出的憤怒,在六十招過後,呂布如遠山的的眉頭皺起,終於不耐煩了。

鐵戟向下一撐,至多不過一百斤的身子被絕大力道推起,戟鋒翻轉,地而揮起,把呂姐姐再次向上推出一個恐怖的高度。

然而淩空的人,渾身上下都是有機可乘的空擋,張飛自然不會放過,手中完好的七八條巨大鐵鏈被他全力揮直,如幾條無鋒烏黑鐵槍,像呂布刺去。

本是活靶子的呂姑娘毫不在意,隻是居高臨下,以渾身力量帶動握住鐵戟的手臂。

大開大合,毫無顧及,隻有揮動手中兵刃。

平日溫柔笑著的水潤眸子平靜睜開。

雪亮光明的鐵戟,映著雪後的寒氣和微明的日光。

白日的暖光浸潤在她一雙黑眸之中,本是柔順蓋住白衣的一頭淺色灰黑長發,亂在她帶起的勁風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