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目光炯炯的看著他，聽著他講述昨晚上發生的事。
揚大歧身亡當晚，偃在和他正在書房對飲，桌上擺著幾碟菜，楊大歧顯然已經喝的上頭，麵色赤紅的罵道：“嚴世維那條瘋狗，整日裏咬著我不放！不但四處造謠，還在背後調查我。”
偃正按著楊大歧的手，奪走他的酒杯，勸慰道：“楊賢弟老弟，你喝多了。那等人，你與他有什麼好計較的，身正不怕影子斜，當他是個屁，也就過去了。”
楊大歧恨恨地一拍桌子，氣憤地道：“屁？他如果真是個屁，那就好了，頂多臭上一陣兒，揮揮手，也就不在了。可他不然啊！”
楊大岐抓過酒壺狂灌了一通，偃正來不及攔阻。
楊大岐把酒壺往桌上一頓，恨恨地道：“他向禦史台寫密信告舉我。跑到寇老西那兒告我的黑狀，在同僚前散播對我不利的消息，這個人！”
偃正將醉醺醺的楊大歧按在椅子上，笑著勸道：“息怒，息怒，他那種人不過一逞口舌之利，成不了大事，你莫在意，莫要在意。”
……
偃正講完楊大歧的抱怨，歎息道：“昨日，老夫與楊賢弟聊過的，主要就是這些。我知道此時這種話會讓你們誤會嚴世維，同時也會讓人覺得楊賢弟在背後同僚壞話，非君子所為，然而事已至此，也不得不了。”
包拯若有所思的坐在那裏沒有話，而瑤光則一臉興奮的問道：“偃大匠放心，我們查案講究真憑實據，是不會隨便懷疑別人的……，楊度支跟嚴世維之間是有什麼恩怨嗎？”
偃正撫了撫胡須，無奈地苦笑：“他們倆的矛盾人盡皆知，仔細來，卻隻是嚴世維的無理取鬧而已。”
瑤光很感興趣的：“哦？願聞其詳。”
偃正緩緩的道：“楊賢弟本是度支司孔目，嚴世維也是。論資曆，嚴世維則更老一些。當初陛下建玉清宮，楊賢弟因調度有功被提拔為度支司判官，而後又在陛下前往泰山封禪時負責行宮道路等修繕的一應開支，愈加受到重用……”
對他起政事，瑤光很快就不耐煩了，扭頭看了眼太歲，卻驚訝的發現太歲已經從剛才的漫不經心變成了全神貫注，於是也轉過頭去，強抑著厭煩繼續聽下去。
“嚴世維自覺資曆比楊賢弟還要老，結果卻讓楊賢弟後來居上，不免對楊賢弟懷恨在心，屢屢造謠詆毀中傷楊賢弟，年初有傳言，楊賢弟要被提拔為度支副便，嚴世維更是妒火中燒，變本加厲了。”
包拯問道：“那麼您認為嚴世維有可能是凶手嗎？”
偃正搖頭：“怎麼可能，現在被調查、被謠言中傷不勝其擾的是楊賢弟啊，若楊賢弟憤而要殺他還有可能，他怎麼會向楊賢弟出手？”
太歲插嘴：“那可不定。萬一他覺得檢舉告發，造謠中傷，都害不了對頭，於是憤而殺人呢。”
偃正一愣，包拯若有所思地看了太歲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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