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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73章 江湖有你(45)三合一(2 / 3)

這話一問,外麵的幾人都愣住了。

郭靖是信四爺的話的,他一聽,馬上問柯鎮惡:“大師傅,您到底是要包庇誰呀?!”

柯鎮惡背過身去:“沒有誰!”他扭臉看郭靖:“一定是那些金人餘孽!靖兒,你的師傅們為了你,耗盡心血,我如今不過是一不受待見的老瞎子……你五位師傅的事,全都靠你了。找到那些金狗,逼問你師傅們的下落……”

這就是不講理了!

他自己隱瞞不說,卻逼得郭靖背上這麼大個包袱,不把事情解決了,不把那幾個救出來,便是郭靖沒有盡心。

這都什麼邏輯?

龍兒的眼神閃了閃,這江南七怪說起來,早年在武林上的影響沒那麼大。在江南吧,也算是有人尊他們。但更多的人則是知道他們的脾性,就像是當年的焦木和尚。因為不敵丘處機,才請來江南七怪來做和事佬。可這請去做和事佬就是尊敬嗎?未必!隻怕也知道他們的脾性。隻要將他們放在高位上,什麼閑事都敢兜攬的。當年焦木和尚的事,他們連調查都不調查,就隻管相信了。後麵的事情,便是由他們的無端插手而來的。說起來,在這事上,江南七俠的錯遠在丘處機之上。若不是他們橫加阻止,李萍帶著孩子何苦在蒙古受了那麼些年的罪,說不定早被丘處機帶回全真教去了。

因此,從這些因果看來,他們因為一個承諾去蒙古尋人之類的,不就是還了當日的因嘛。結果這卻成了母子兩人的恩人。

這些都是過去的事,自己也就是聽娘親說過。如今根據這些反推柯鎮惡的選擇,她倒是有幾分理解。俗話說,女為悅己者容,士為知己者死。在柯鎮惡心裏,隻怕也是如此的。誰尊敬他們,把他們抬的高,那麼在他的心裏,誰便是知己。對知己,以死相報都不為過。更不要說是幹出背叛知己的事了。

他們能對此人言聽計從,而後又願意幫著隱瞞。以江南七俠如今的人際圈子來看的話,很容易就能圈定出來大致的範圍。

她試探著問:“全真教……”

隻這三個字,剩下的還沒說呢,柯鎮惡便麵色大變:“……此事跟全真教絕無半點瓜葛,早就已經說了,一切都是我這老瞎子所為,若是因此害了二弟他們,我便追隨他們而去,到了那頭,給他們賠罪,來生做牛做馬,我也甘願!”

竟是存了死誌!

可這存了死誌又如何?你問了那五人的意思了嗎?他們是願意活著,還是願意到了那頭之後再接受你的賠罪。

這話簡直糊塗之極。

但他不說,如今也沒關係了。這個大致的範圍有了,肯定跟全真教有關。

可這江南七俠,與其說他們是跟全真教有交情,不如說是跟丘處機有交情。可要說是丘處機指使的,誰也不信!

四爺當然也不信。丘處機能勸成吉思汗止殺,那此人的在某些方便是絕對值得肯定的。不管對全真有沒有成見,不管對此人是否喜歡,你都不能否認這一點。

他很明確的說:“怕是被有心人利用了。”

柯鎮惡心裏一動,又覺得不能相信。自從出了那件殺金國百姓的事之後,他心裏也未嚐沒有後悔過。雖然嘴上不說,但心裏真挺不得勁的。這件事是有人送來的口信,告訴自己哪天去哪裏的。他記得很清楚,那天二弟三弟四弟三個人去城外看馬去了,據說北邊來的馬販子帶了一批馬販賣,其中有一匹野馬王,要價千金。幾個人瞧熱鬧去了。因著第二天便是五弟的生祭,七妹出去買東西,打算蒸糕餅第二天要供奉,也出了門。那天,隻自己在家。門外有人敲門,他起身去開了。那人很客氣,隻說是全真教的道士,奉命替邱道長傳個口信。他沒聽過那個人的聲音,想來是全真教的小輩。而那人身上又有明顯的香燭味道,這跟其他全真弟子身上的味道是一模一樣的。他的鼻子靈敏,別人分辨不出來的香味,他能分辨出來。香燭看似差不多,但其實若是分辨的話,都有些差別。像是一些寺廟道觀,都是自己做香燭的,香客信眾去上香,給了香燭錢,那自是有香燭供應的。這種香燭,不會被允許帶出來的。全真教那樣的地方,也不需要靠販賣香燭賺銀子。所以,那人一定是出自全真。

因此,他說的話便也信了。

按照對方的話,他事先並沒有告訴二弟他們去鍾南山是為了什麼,卻在那麼百十來個拖家帶口的人翻過鍾南山之後,下令殺將過去。

當時二弟邊說:“大哥,情況不對!”

可那時候,來的不止自家一撥人。其他那些人是誰,自己眼瞎看不見,但二弟他們說,這些人黑巾蒙麵,不知道是什麼來路。

其實,隻自己在不知情的時候殺了幾個人而已,二弟他們根本就沒動手。隻是硬拉著自己撤離了現場。

怕是那時候,自家兄弟的容貌身形被記住了,這筆賬便算在了自家身上。

可這是邱道長安排的!

邱道長不會害自己兄弟的。

更何況,邱道長心中,助朝廷一統中原的心跟自己是一樣的。那什麼新宋,根本就不能稱之為正統。因此,有人帶著邱道長的信物前來,跟自己說,靖兒如今的位置很重要。若是能把靖兒爭取過來為南宋朝廷效力,這便是砍去新宋一條臂膀。若是這件事做的隱秘,叫靖兒帶著人直接從津口登陸,直取燕京,那一統之日,將指日可待。

這話很有道理!那新宋的官家對靖兒很信任,靖兒隻要出其不意,這件事八成是能成的。因此,他的任務便是騙了靖兒回來,逼著靖兒答應。

就像是邱道長叫人傳話的時候說的,便是靖兒不肯答應,可這麼無限期的拖著他。也能起到反間計的作用。這麼一個大臣,不按時還朝,難道官家心裏能不猜疑?

隻要有了猜疑,然後再慢慢的說通靖兒也是一樣的。他是那水師的第一任主官,信息也知道的最為全麵。所謂知己知彼百戰百勝,隻要有了他的協助,那南宋的水師豈不是如虎添翼?

越想這事就越是能操作。又不需要自己做什麼,隻要管教好徒弟就好了。要是這點都做不好,有什麼臉麵見這麼看重自己的邱道長。

可這不知道是什麼人的人,竟然說自己是被人給利用了?

被誰給利用了?

邱道長嗎?

邱道長不會利用自己的!

難道是邱道長也被人利用了?!

不會的不會的!全真教全真七子何等樣威名?怎麼會被人利用了呢?

他說了這些事,嘴裏又那麼不停的呢喃。

楊過實在是有些看不過去:“自己蠢,真不賴別人!”

他自己眼瞎,偏還自負,人家不利用他利用誰。

這裏麵沒人家全真七子什麼事,丘處機最多是被拉住來取信這老瞎子的。最後的主使另有他人!而這人必是出自全真教,且對丘處機和江南七俠都非常了解。

此人是誰?

四爺心裏有了答案,要是那趙誌敬沒死,那大致就是這麼個玩意了。

原著裏趙誌敬勾結蒙古人,那麼此事若是為趙誌敬所為,那他背後是否也是蒙古人呢。

聽到這裏,四爺對這事就沒興趣了。便是真跟蒙古人有瓜葛,隻是這計謀這辦法,也忒粗糙了點吧。水師孤懸海外,郭靖統領不假,但阮侯在那裏是吃幹飯的?

阮侯是桐桐的大弟子,他的弟弟管著寨子,他的妹妹是龍兒的貼身侍女,郭靖有所依仗也許會反?但阮侯除了依仗自家別無所依呀!

況且,郭靖是大都督沒錯,他是實職,沒有爵位。可阮侯不一樣呀!阮侯是有侯爵的。而且走的時候,桐桐就給說了,給阮侯以便宜行事之權。

什麼是便宜行事?

那便是軍中不管誰有異動,都可先斬後奏。

這裏麵自然也包括了郭靖。阮侯是拿不下郭靖,但郭靖若是真有反心,想殺了阮侯也不易。桐桐若是不給阮侯殺手鐧,也不敢放弟子出去還委以如此重任。

這任何當權者做事,在用人上,都深諳平衡之道。

若隻因為一人的離開而不能運轉,那是愚蠢!

在現在的情況下,郭靖是最好的選擇,但沒有誰是唯一的,不可替代的。

因此,一看這算計,四爺就給蓋了一個戳:外行人!

外行人算計內行人,處處都透著一個‘蠢’!偏偏的,犯蠢犯成這樣了,還把自己折騰的那般慘烈。

不忍直視呀!

完顏康就說:“先生,去內艙休息吧。起風了!眼看著,雨就要下來了,內艙裏暖和,去內艙裏靠靠……”

四爺跟恒兒就去內艙榻上靠著呢。裏麵地方小,火盆又暖和,還開著小窗透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