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亂心一(3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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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以辰是他在宮裏頭唯一的寄托,每當心煩意亂時,看到他時總能靜下心來。宮裏的人都知道,陛下最寵愛小殿下,恨不得把一切都給他。

秦慕昀過來時,正看到秦以辰抱著熊布偶坐在軟塌上,這個熊布偶實在不像真的熊,但秦以辰卻很喜歡,從譽安候府回來後,就愛不釋手,照顧他的奶娘想要從他手裏抽走,但未果,他是睡覺都要抱著的。

屋裏的宮人見了秦慕昀後行了禮,坐在軟塌上的秦以辰看到了他,伸出小手抓了抓,“虎皇……”

聽到他軟糯糯的聲音,秦慕昀的心暖暖地,走過去抱起他,秦以辰把頭靠在他的胸前,手上的熊布偶也不離身。

秦慕昀看著他懷裏的布偶,很簡單的一個布偶,棕色,有簡單的四肢,圓腦袋上的扣子像眼睛,他覺得很熟悉,便問奶娘,“這布偶是誰給他的?”

奶娘道:“回陛下,這是小殿下從譽安候府帶回來的。”

原來是譽安候府帶回來的,白之晏一向心細,想必是他做的,他也沒再繼續問。

他帶著秦以辰出了梓晨宮,去了禦花園教他走路,教他說話。

兩父子相處得十分融洽。

看著秦以辰,秦慕昀又想起了他的生母,她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她殺了裴家莊上下百口人,應該是十惡不赦的,否則也不會有女魔頭的稱號。

但他又極度好奇,她到底長什麼樣?

把秦以辰送回梓晨宮後,他繞了彎去了棲鳳宮。

上一次,他走到了門口,沒能進去,但這一次,他鐵了心一定要進去。不過是去看看她住過的地方,又不會如何。

他走到了棲鳳宮,白天過來,看得更清晰,這周圍雜草叢生,門上的漆經風吹雨打,也脫落不少,明明隻是荒廢了一年半,卻像是荒廢了十幾年的模樣。

他站在棲鳳宮門口,心跳地有些快,冥冥之中覺得裏麵有什麼在等著他,他下令道:“開門。”

身後的宮人忙上前開了門,木門吱吖一聲打開,還有灰塵從門楣上撒落,引得開門的宮人直打噴嚏。

他提步進門,一陣熟悉感撲麵而來,看到院子裏凋敗的花木和雜草,沒來由一股心酸湧上心頭。

他像一個許久沒回家的人,仔細地瞧著棲鳳宮的一草一木,一磚一瓦,宮裏頭已經許久沒有人打掃,但裏麵並沒有破敗,還保持著一年半前的模樣。

他走到前廳門口,抬手推開了門,這裏十分安靜,一點聲音都能被放大。看到裏麵的陳設,秦慕昀隻覺很熟悉,仿佛這裏才是自己的寢宮。

他提步往裏走,檜木的椅子和矮幾上已經生了一層灰,他走得很慢,什麼地方都想看一眼,不知不覺,眼眶已經濕了。

為什麼他會想哭?

“陛下?”身後的徐益小心翼翼地喊了一聲。

秦慕昀回過神,沒有回應,而是繼續往裏麵走。

走到寢房門口,他再推門進去,裏麵也是生了灰,陳設並不亂,隻是許久沒人住,少了幾分生氣。

房裏有梳妝台,有屏風,有櫃子,和普通女子的寢房並無區別。

當看到牆上掛的畫時,他怔愣住。

畫上畫了一個穿著狐裘的女子,站在積了白雪的紅梅樹下,朝著他嫣然一笑。

秦慕昀走近了看,畫旁邊還有題字,這分明是他的筆跡,這畫也是出自他的手,而這畫上人他也認得出。

就是宋輕寒。

若是平日裏的宋輕寒,與這畫像是不像的,但他見過她撕下胡子的模樣,也見過她穿女裝的模樣,他不會認錯,無論是眉眼,還是五官,都是同一個人。

這幅畫就像是針一樣刺痛他的眼睛。

為什麼宋輕寒的畫像會在棲鳳宮裏麵?

秦慕昀道:“徐益。”

身後的徐益應了一聲,“奴才在!”

他幾乎是牙縫裏擠出了一句話,“這畫上的人,到底是誰?”

徐益看了看畫像,當初畫這幅畫時,他還在場的,“回,回陛下,是皇……是女魔頭。”

就像是晴天霹靂,秦慕昀臉上的怒意顯現。

所以,他一直被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