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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九章 別鬧(1 / 2)

杜錦寧筆走龍蛇,此時已快把那頁內容寫完了。

繁體字筆畫很多,很不好寫,而且用的還是毛筆,時不時要去沾一沾墨汁,寫字的速度很難快起來。但杜錦寧近段時間寫話本可是練出了手速的,提筆快寫幾乎成了她的本能。想來那截香的長度也是計算過的,她寫完內容沒多久,香就點完了。

而梁先寬那裏,早已經停了筆。

並不是他早寫完了,而是他隻記住了那頁書的前麵一部分內容,後麵的根本記不得。即便他想往下寫,也寫不出來了。

在比賽前他就有輸的心理準備了,所以記不起來他也懶得再去思索,幹脆放下筆,側過頭來看杜錦寧寫得怎麼樣了。

在關嘉澤特意把杜錦寧找來時,他就對杜錦寧的記性有了一個預測,可此時見他竟然能將那一頁的內容全部寫完,他心裏仍然十分駭然。

要知道,那本《史鑒》之所以被他們選來打賭,一是上麵的內容比較晦澀難懂,又不是必背的四書五經,大家比較陌生,沒人背過;二來是因為那本書是這個當公證人的學子的祖上抄寫的,抄的時候可能為了節省紙張,用了極極細的楷筆,字寫得跟蚊子那麼大,一頁上麵起碼有七八百字。他們甲班原先記憶力最好的人,在一截香之內,連背誦帶默寫,也不過隻能默出半頁紙的內容而已。

可眼前這位瘦瘦,衣著破爛的孩子兒竟然把整頁都默寫下來了,而且還多出了一點時間。而他這一邊,在乙班以過目不忘著稱、特意被他點名參賽的張通,也不過是默了大半頁書。

這孩兒,不是記憶力極強,粗略看上一遍就能記下了;就是她原先就把這本《史鑒》給背熟了。

心思深的人就容易想得多,梁先寬總感覺是後者。

做公證人的那個學子是個十七八歲的青年男子,名叫許成源。他麵無表情地宣布:“關嘉澤這一方贏。”便將《史鑒》收好,看向了梁先寬。

他平時埋頭念書,從不跟這些人閑聊玩鬧,向來獨來獨往。之所以午歇的時候留下來做公證者,不是因為他古道熱腸、樂於助人,而是因為他家境貧寒,比試輸的那一方能給他付十文錢。為了賺這點“勞務費”,他才多留了一會兒。

“等等。”梁先寬的目光在教舍裏逡巡了一陣,跑到一個正低頭看書的同窗麵前,拿起他桌上的書,往杜錦寧麵前一遞。

“喂,我的話本。”那位同窗叫了起來。

梁先寬卻不理他,把書在杜錦寧麵前抖了抖:“你把這頁書看一遍,背出來。”

“噗嗤”一聲,關嘉澤笑了出來,隨即又忍不住“哈哈哈”笑個不停。

梁先寬看看手中的話本,不解地看向笑得東倒西歪的關嘉澤。

關嘉澤性子直爽,易喜易怒。現在他質疑他們那一方作弊,關嘉澤不應該惱怒嗎?為何笑成了這樣?

而且,更讓他驚訝的是,向來冷冰冰沒啥表情的齊慕遠此時竟然也勾了勾嘴角,朝他露出一個嘲諷的笑容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