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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七十三章 我咎由自取(1 / 2)

祁思煜長這麼大,還沒挨過一巴掌呢。看著比人手掌都粗的竹片,他臉都嚇白了,立刻認慫地嚎叫起來:“楊大人,我不敢了,你且饒我這一回,我真不敢了。求你饒我一回……”

楊雲濤豈會跟他開玩笑,板著臉坐在那裏一言不發。

那新提拔上來的捕快是匾額事件的獲利者,今的苦主是杜錦寧,涉案的是杜哲彥,而杜哲彥依靠的就是這祁家,這裏麵的利益關係他分析得清清楚楚。而且像他們這種在街麵上混著、靠苦力吃飯的,對於祁元道這種滿口仁義道德,養出來的孫子卻如此不堪的讀書人,心裏是很不屑的。

所以他對祁思煜完全不客氣,拿著竹片“啪啪”便用力打了幾下。因為他力道大,雖隻掌嘴六下,祁思煜的嘴卻腫了起來。他本還殺豬似的叫著,到後麵嘴太疼,都隻會“唔唔唔”地哼哼了。

祁元道心疼得差點沒厥過去。要不是尚存一點理智,知道如果認罪的話,祁思煜吃的苦頭唯有更多,他都要直接認罪了。

這時候潘定已經被抓來了,一進門就看到祁思煜“啪啪啪”被打臉,他腿一軟就癱倒在地,嘴裏念道;“我招,我全招。”求別打我,好可怕啊娘,我要回家。

就這樣,潘定這裏還沒審呢,就竹筒倒豆的全招了。

法跟馬超的一致。

祁思煜和祁元道因為疼痛和心疼變得煞白的臉,這下子又變得鐵青鐵青。

媽蛋事情怎麼變成這樣?

祁思煜張嘴想要否認潘定的辭,可還沒等他出聲,就“嘶”地一聲痛得臉都皺成一團。

祁元道見狀,趕緊安撫他:“你別,祖父來。”

他轉頭對楊雲濤道:“雖這兩人的供詞一樣,但就跟犬孫所,他們被人收買了也未可知,還請大人明察。”

“哦?”楊雲濤一挑眉,“這兩人平時都是跟你孫子走得最近的,隻要在這書院裏一問便知。現在你們張嘴就他們被人收買,我就問了,誰收買?誰跟他們有交情?誰比你家更有錢?他們被人收頭陷害祁思煜的動機是什麼?難道是表麵看似臣服於你孫子,暗地裏卻對你孫子恨之入骨,想要讓他坐牢?那我問你,你孫子對這兩人做了什麼了不得的事,讓別人這樣怨恨?”

祁元道張著嘴,半不出話來。

“凡事要講動機、講證據,不是空口白牙是誣陷就是誣陷的。原告你孫子指使人往他屋裏放毒蛇,現如今人證物證俱在,全書院大半的書生都可以作證。你現在這是汙蔑,那你拿出證據來,沒證據,那就明你們才是汙蔑,除了放蛇一罪,還得罪加一等,我勸你這話想好了再。”

唐昭聽到這話,暗自點頭。

他雖不懂審案,但確實是這麼個道理,否則那些死不認罪的,口頭上一否認,這案就審不下去了。凡事都得講究證據。

“杜載德,你原先做主簿,跟著陳縣令,怕是也審過不少案子吧?你,我剛才的審案程序可有錯?”楊雲濤忽然點了杜載德的名。

杜載德嚇了一跳。

為了兒子,他有心不承認吧,卻又做不到。因為衙門裏審案確實如此。承認吧,他這不是親手把兒子往火坑裏推嗎?

“這、這這……”他抹著汗,嘴裏吱吱唔唔的,半不出個所以然來。

“哦,我都忘了,你是因為收受賄賂,徑自篡改宗卷,這才被罷的官。像你這種是非不清的人,我問你簡直是問道於盲。”楊雲濤毫不客氣地把他也懟罵了一句。

緊接著他用力一拍桌上的鎮紙,道:“把祁思煜和杜哲彥抓起來,送回衙門,關押入監。”

唐昭一聽,顧不得心疼自己那黃花梨木的案桌和自己那玉石鎮紙,忙道:“楊大人,楊大人,且息怒,且息怒。”

他湊近楊雲濤,低聲道:“今兒請你來,而不是把人押送公堂,就是想私下裏了結此事,免得壞了府學的名聲。您是知府,府學也是您屬下所管,如果府學傳出大醜事,您麵上也無光不是?所以,還請高抬貴手,直接私了得了。”

見楊雲濤想要話,他急急又道:“如果杜錦寧真被蛇咬了,出了人命,那這事必然要經公審理的。可現在不是還沒釀成大錯嗎?所以還請楊大人通融通融。私了的事,原告杜錦寧他們也是同意的。”

楊雲濤很不滿地看了唐昭一眼。

他既然肯來這裏做個私下評判,自然就不會往大裏鬧。但剛才那不是想嚇唬嚇唬祁元道和杜載德嗎?沒等那兩人痛哭流涕地過來求饒,你唐昭就跳出來幫著情了,特麼地讓人十分不爽啊。

楊雲濤麵無表情地道:“正是因為有唐教授這樣包庇護短的教授,所以你府學的學子才會這樣無法無。自以為自己是大儒的孫子,連唐教授都要包庇他,他才這麼肆無忌憚。今兒個不是他沒做,而是他做了,隻不過杜錦寧命大,沒喪命而已。莫不是唐教授還覺得遺憾,沒能達成祁思煜的心願,想給他機會再來一次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