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他並不黑,但練武之人,摸爬滾打,再加上近期做任務,他的皮膚至少要比杜錦寧要深上幾個色。兩廂這麼一對比,差別就十分明顯了。
杜錦寧:“……”這個笨蛋。
她再接再勵:“你再看它們還有什麼不同?”
“一大一。”
“……”
“還有呢?”杜錦寧猶不死心。
“呃,你的手,比較,比較好看。”齊慕遠忍不住把杜錦寧的手在手掌裏握了一握。
“好摸嗎?”杜錦寧似笑非笑地斜眼看他。
齊慕遠點點頭:“好摸。”
手感特別好,酥若無骨,跟他的手完全不一樣。
杜錦寧忍不住歎了一口氣,抽回手,指著遠處的一群動物,問齊慕遠道:“那是幹什麼?”
齊慕遠伸頭看了看,倒是認識:“鵝。”
“不,是呆頭鵝。”杜錦寧道。
齊慕遠皺起眉頭,低頭看看兩人的手,百思不得其解。
他倒知道杜錦寧是罵他笨,但到底為什麼笨,他沒想明白。
“這就是我要跟你的。”杜錦寧道,“你不願意接觸昨晚那個廝,你夢到女子,我很高興。至於為什麼很高興,你自己去想。”
著,她勒住馬韁,讓馬停住:“好了,我就送你到這兒了。如果你想不明白也沒關係,下回你來潤州,我一定告訴你答案。”
“錦寧……”齊慕遠也勒住韁繩,“你這樣,我會坐立不安的。不如你直接告訴我答案。”
杜錦寧笑眯眯地搖搖頭:“我要是告訴你答案,你會更坐立不安,今肯定不能安排趕回京城。所以,還是下次吧。”
齊慕遠想想近期的差事,過段時間沒準也能抽出兩時間過來。最重要的是,杜錦寧向來一言九鼎,她下次就下次,絕不會更改。
“那好吧。”他抱了抱拳,“那我走了,回去後我給你寫信。”
“一路平安。”杜錦寧回了個禮。
齊慕遠戀戀不舍地看了她一眼,招呼馬彪與觀棋一聲,策馬而去。
目送著齊慕遠的身影消失在遠方,杜錦寧這才轉回莊子。
進了宅子,她將馬繩往門房手裏一拋,問姚書棋道:“那個藍木關押在哪兒?”
“少爺您跟我來。”姚書棋把杜錦寧帶到了後麵的一個院子裏。
一進門,杜錦寧就看到那個藍木正站在院子裏,似乎在欣賞院子裏的花,表情恬淡,姿態從容,仿佛他就住在這兒安然度日一般,而不是被人關押在這裏。
聽到聲音,他轉過臉來,看到是杜錦寧,翩然行了一禮:“安適給杜少爺請安。”
“安適?”
“安適是人給自己的起的名字。”安適笑了一笑,“人從被拐賣,早已不知原本的姓名,隻好給自己起個名字,希望能獲得安適的生活。”
杜錦寧心裏一動,望向笑得十分從容的安適,心緒一下子複雜起來。
她走進屋裏,坐到上首的椅子上,示意安適也坐下,向他道:“你把你的來曆好好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