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輪到王雁大眼瞪小眼的望著她了：“你知道？你即然知道了還問我？這不是找抽嗎？”
“這有什麼奇怪的？學校裏的學妹就有不少人幹這個，利用自己的身體找點學費或零花錢，有什麼不好？”
王雁往小床上一墜，搔頭大歎：“我還以為我自己這邊罪孽深重，沒想到外麵那邊早春花爛漫哩！這觀念變化得也太快了點吧？女孩兒還是應當自重的。”
“生存與自重是二碼事！世下艱難，畢竟活著是唯一，這就是21世紀的唯物辯證法。”
梨兒咋舌道：“真以為大家還是像我們的上一輩，什麼理想呀道德呀貞操呀奉獻呀？芙兒，實話告訴你，我現在的理想就是每月有一個輕鬆固定薪水高的好工作和一幢帶出戶花園的小別墅，再找一個愛我的一輩子不會變心的富二代；我現在的道德就是要對得起自己。”
王雁跺腳嚷嚷：“別演講啦，別表白啦，求求你，大小姐，拜托拜托！”
廚房中傳來老媽的叫聲：“梨兒，來幫幫忙，你老爸要下班啦，聽見沒有？”如果是原來，梨兒才懶得理睬。
不過，因為近來曹操的小侄女補課來得早，常常是一身粉筆灰的老爸剛下班，簡簡單單的抹一抹臉，那小女孩兒就乖巧的拎著小書包，按響了門鈴。
梨兒把MP5的耳機塞一隻給芙兒，二女孩兒進了廚房。
“是不是這男人的心總是飄忽匆匆/是不是這愛情的夢醒來以後更空洞/你總是不讓我靠近你心裏的苦哀/為何你卻忍心讓我獨自淚眼朦蒙/”
梨兒蹲著擇菜，芙兒則幫老媽切肉，二女孩兒邊做邊隨著音樂搖頭晃腦。
老媽呢，獨自瞅著這一對小人兒偷樂。
當二女孩兒拎起大包小包和老媽正欲出門時，門鈴響了。曹操和小侄女恭恭敬敬的站在門外：“張老師好！”
梨兒捧捧小姑娘可愛的臉龐：“快進來，怎麼瘦了些呀？”
“梨兒阿姨好！我沒有瘦。”作古正經的回答，引得大家哈哈大笑，慌得老爸忙去關門：“隔牆有耳！”
王雁也蹲下去捧捧小姑娘的臉蛋：“還有我呢，你還沒有叫哩。”
小姑娘眨巴著亮晶晶的眼睛，想叫又不知稱呼什麼，“嗯，嗯，嗯！”的憋悶著，梨兒忙說：“叫芙兒阿姨，叫嘛。”
“芙兒阿姨好！”，大家又是一陣笑聲。
老爸敲敲鞋櫃咳嗽一下：“幹正經事了，玉清，你們走吧，早點回來。小曹，你自己坐，泡茶，看電視，不客氣。”
老媽應承著，領著二女孩兒拉開了門。
三女孩兒在老地方會合，一一支起小鐵架，鋪開攤子。說也怪了，三女孩兒今晚的生意特別好。不久，粒粒就賣掉了上次沒賣脫的二條蘋果牌牛仔褲和一件襯衣。
王雁則出手了一床八成新的單人素花毛毯和一尊笑彌撒瓷像；特別那瓷像，居然還引起了幾個賣家的爭奪。
梨兒呢，一支法國口紅三支小瓶香水一串銀裝飾鏈，也分別以雙方滿意的價格出了手。
而一邊的高個子男孩，今晚手氣似乎背，瞎叫半天和瞎折騰半天，一樣東西也沒脫手。瞅著三女孩兒一遍又一遍的數著自己手中的鈔票，男孩搖搖頭，隻好拎起小攤子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