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位執法隊員也笑著向王總點頭,然後坐下吸煙,喝茶。
市人大代表,家財億貫的本市赤赫赫有名的房地產商,自有一股富貴逼人的氣勢。
芙兒捂住了自己嘴巴,這就是小王總的父親老王總?真是聞名不如見麵。瞧那骨格臉形和神態的,簡直就與自己的小老板一模一樣。
雲彩呢,則尊敬又凝重的望著老王總:這個傳奇般的人物,原本不過是一介郊區農民,三十五歲前在家鄉刨地忙;三十五歲後烏鴉變鳳凰。
真是成也房,敗也房;自己為一幢房嘔心瀝血,他卻靠千萬間房,得道而升入天堂。
錢啦,財富啦,讓一切本是渺小無奇的變得高大威猛;又讓一切的偉大感人變得庸俗平常。21世紀初期的中國,還有什麼比金錢更能吸引人?更能讓精神與生命不朽?更能讓道德和理想長存?
梨兒和粒粒卻不以為然,粒粒顯然被王總食指上戴著的一顆寶石戒子吸引了。那寶石,大約有幾十克拉吧,綠苧苧的閃著透徹的綠光,煞是好看與富麗。
梨兒湊近粒粒耳朵:“這老頭兒就是小王總的老兒?好醜喲,又老又醜,還穿著鮮紅花哨的內衣衫,一個老流氓。”
“你酸葡萄哩,硬是嘴不饒人。”粒粒悄笑著推推她:“阿宏不出來,我們走了算啦。”倒是人精鬼怪的蘇薇,一直把眾女孩兒的尷尬瞅在眼中。
蘇薇唇上綻起不易查覺的笑意,想想,喊過一個平頭附耳悄悄說說,平頭轉身離去。
一會兒,穿著工作服的阿宏出來了。
眾女孩兒圍上去,興奮的嘰嘰喳喳的說個不停。阿宏洗過了澡,身體似乎恢複得很好,兩頰酡紅,渾身透灑著男用香水的淡香。
他不安的搓著雙手望著謝惠道:“我在上班哩,正忙。”“你進去了,是怎麼回事兒啊?”“是誤會,搞錯啦,這不,就放了人。”
“搞錯啦?關了三天,你可以申請國家賠償喲。”芙兒笑盈盈的說,不知怎的,看見過去的情人,她總感到心猿意馬;可她清楚地明白,一切都如東流水,消逝了,再不複存在。
愛情,曾經來過,曾經那麼美麗燦爛;那是在她貧困無助時……而現在,一切都成為回憶!
阿宏卻看也不看她一眼,轉身望著梨兒道:“謝謝你來看我,那裙子還合身吧?”
梨兒下意識的看看芙兒,臉色微紅:“還好,你就在這兒工作,不回去嗎?”“我要工作嗬,回去了還不是要來上班。”
阿宏突然有些煩躁:“不上班,就什麼也沒有,這你是知道的。你們走吧,我工作去了。下班後,我來找你,行嗎?”
梨兒搖搖頭:“不!我沒空。我最近正在複習,準備報告電影學院,老呆在家裏不是辦法。”
一直在客廳裏走來走去的蘇姐,突然接嘴道:“小姑娘還是到我們院裏來吧,底薪加提成,輕輕鬆鬆的包你一個月收入上萬。不信?不信你問阿宏。”
阿宏點點頭,進裏間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