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留在我這兒工作，也可以離開。”莫粒的聲音像遠遠的從雲中飄來：“不過，五千元用完後，你又該怎麼辦？想想吧，過了這村，就沒有這店。”
“留在公司作什麼呢？”粒粒終於軟軟的說：“我可以當文員，我做過三個公司的文員，檔案整理得很好。”
莫粒搖搖頭：“我看你不適合，留在公司幫我賣煙，百分之二十的提成；不留在公司，也可以到我這兒拿貨，提成照舊；拿貨需押金，明白了嗎？”
“煙？什麼煙？”，莫粒軟軟一口煙氣朝她鼻孔噓來：“香麼？就是它。賣掉一枝五十塊，你得十塊，當場兌現。”
現在，支票在她貼身衣兜；香煙呢，被寶珍貴地用首飾盒裝好，放在梨兒送她的衣服內包。莫粒那女人精鬼，說粒粒是第一次賣煙，沒有經驗也沒有客戶，先拿十枝試試政策。
而她選擇是，不留在莫粒的公司，要貨時可以直接找莫粒；當然，莫粒要她時，她必須到場。
“你呢？你怎麼呆了三個多鍾頭？”粒粒反攻了：“攝像間人多嗎？”
梨兒立刻聽出了她的話外之音，嗔怪地捶她一拳：“當然人多，導演，錄音，拍攝師，還有場記，七八個人呢？”，“真的？”，“真的！”，粒粒心照不宣的笑笑，捶她一拳。
她憑直覺，感到梨兒也沒說真話；結果，粒粒不幸言中；因為，梨兒也確實沒說真話。
當爽快將她領進最裏間的拍攝室，梨兒不由得心一蹦，感到火辣辣的發燙。不大不小的拍攝室，迎麵一堵大牆頭上是瑪麗蓮夢露那副全世界著名的祼身像。
在她左右下角，分別是國內一線女星×××與×××的寫真祼照。二女星大膽出鏡，纖毫畢露，春情萬種。
看見這二位平時以貌美清純和藹可親狀，贏得全國觀眾普遍好感的女星，竟是如此大膽西化，梨兒唯有感歎。
再看室內一角，幾張臨時搭建的席子，二個男孩子正在用心的塗抹油彩；一架大型拍攝機，神氣十足的蹲在房正中；頂上，是七八根鋼架支起的燈棚……
嗵嗵嗵，一個頭發長長身著牛仔褲半披著大紅花披風的姑娘走了進來，邊走邊問：“誰試鏡？”，爽快迎上去，指指梨兒：“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