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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8章 月圓之夜 大結局...(2 / 3)

警官,我毀了梨兒,更毀了恩師,我悔呀,真的後悔呀!鳴鳴!鳴!”

爾後,曹操被關進了拘留室。

話說這拘留室,是專門為那些待檢察院和法院,對其罪行調查和審理清楚前的嫌疑犯設置的。因此,除了男女之別外,拘留室裏各色人都有,齊齊一堆,蓬頭垢麵。

曹操還沒關進來前,大家就知道了他的罪孽。

早有人恨得連連跺腳,破口大罵:“如此小人,還活著幹什麼?老子罵也要罵死他個龜兒子,保不定,老子就暗地裏扼死了這小子。”

“扼死他算客氣了,還是罵吧,諸葛亮不是將王朗和司馬懿罵死了麼?”,“諸葛亮是誰呀?”,“你嶽父,去問吧。”

於是,那惡毒的咒罵呀,每天每時每刻都雪片般砸來,砸得曹操昏頭昏腦,苦不堪言。

更兼被剁去雙耳的耳門不慎感染,雖有曹靜送來的藥物,可總不見效轉好,反而一天天的腫起流膿,發出熏人的惡臭。

大夥兒那個氣呀,一個個氣勢洶洶,厭惡不已,連罵帶推的,恨不得立馬吃了他。

曹操度日如年,殘存的烈氣直衝腦門:“媽的,這樣活著,不如自行了斷。”

一個炎熱的下午,曹操又被提審回來。

麵對一屋仇視的目光,這廝不禁肝膽俱裂,悲從心起,連連搖頭,喟然長歎:“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啊?罷罷罷!”,便緊閉雙眼,垂著腦袋,就此不再理會。

半夜,酷熱難耐,一輪明月懸在鐵窗外,萬賴俱寂。

曹操站起來,小心的邁開腳,步履蹣跚跚地站到了窗口前。仰望那高空中的明月,多少往事湧上他心頭,感概萬千。淚水,流出了他枯槁的雙眼……

曹操小心地把用自己的衣褲搓成的繩子,繞在鐵欄杆上,然後眼一閉,將自己的頭伸進了繩套。

“曹靜!曹靜!曹靜!”曹操默默地在心中念著,用力向下一墜……

萬簌俱寂,一縷幽魂扶搖升上天空,一段恩怨就此煙消雲散。

有詞雲:一帶江山如畫/風物向秋瀟灑/水浸碧天何處斷/霽色冷光相射/蓼嶼荻花洲/掩映竹籬茅舍/雲際客帆高掛/煙外酒旗低亞/多少六朝興亡事/盡入漁樵閑話/悵望倚層樓/寒日無言西下/

可見,為人莫貪,作惡毀自我。無論多少感概,惆悵和傷感,都於事無補了。

再說那寧老,自安排了雲彩留在梨兒家幫忙後,自己的生活就完全亂了套。

獻身事業獨善其身的寧老,雖坐擁豪宅和萬千財富,可麵對家庭的日常生活,卻是一個真正的低能兒。

組織上雖然也曾多次拉朗配,然而妾有意,朗無情;朗有思,妾無忖,斷斷續續的大半輩子就過去了。

因此,給寧老當秘書兼理家兼司機兼保衛,就成了Z大人人都想幹,人人又都幹不下來的高薪特殊工種。

這其中,有一件趣事兒,現在的Z大人提起來還津津有味。

當那位多次被評為“Z大先進共青團員”的男孩兒再一次提出辭呈時,組織上便請來寧老,奉上一紙名單,請他挑選自己的秘書兼理家兼司機兼保衛人員。

滿腦袋瓜子學術理論的寧老哪有心思在這方麵?便隨便點點。於是這位叫著陶淵明的中年漢子,就成了國寶寧老的第三十二任秘書兼理家兼司機兼保衛人員。

無人否認,自已衝著寧老的高薪來的。

要知道,4000塊錢的基本月薪加1500元的職務補助金(不包括各種提留分成年終獎和寧老私下贈予的錢財),即便是在現在,也算是行政企業中的頂級高薪了。

但是即拿了高薪,就得付出。

無論是作秘書或替寧老理家,還是本職工作開車和兩眼放光地提高警惕,都得陶淵明一人親自去做才行。

可憐與東晉末期南朝宋初期詩人、文學家、辭賦家、散文家五柳先生同名的陶淵明同誌,常常是外行裝做內行,顧頭顧不了尾,陰差陽錯。

更兼這廝本身在家裏就是一個飯來張口,衣來伸手,掃帚倒了都不扶一下的大老爺們兒,對理家這一套與寧老有得一比,不久就鬧出不少笑話來。

例如;冬瓜當成南瓜,熬消署清熱的“南瓜湯”,美得寧老眨著嘴巴第二天還在回味,逢人便誇;馬桶上的開關壞了修不來,幹脆就擰死了總水閥,吩咐寧老憋急了就往六樓下的校廁跑。

芹菜當空心菜買回,還得意地叫上老婆共進,吃得老婆與寧老挺著脖子眨巴著眼……

更搞笑的,是那一次地區學術界表彰大會。

作為Z大和國家德高望重一言九鼎的專家,寧老被大會安排在最後一位做總結發言。掌聲雷動中,西裝筆挺,童顏鶴發,滿麵微笑的寧老終於上場了,仰望泰鬥,全場靜寂。

寧老拿起了講稿,,卻總是不開講。

時間一分一秒撾去了,主辦人急得連連看表,須知,出席者皆是各省市的老專家,平時裏的時間都是以分秒計算,再加小車飛機等候著,安排緊湊,耽擱不得的。

然而,寧老還是在台上左看看右瞅瞅,右瞅瞅左瞧瞧的,不開講。

經驗豐富的主辦人這才意識到一定是寧老出了麻煩,馬上吩咐迎賓小姐裝作服務員倒開水,送上一副老光眼鏡。

果然,一舉中的。

寧老迅速摘下自己的眼鏡,戴上主辦人送去的老光眼鏡,淩風將講稿一抖動,字字珠圓,句句玉潤的精妙語言,滔滔不絕,脫口而出,全場又一次掌聲雷動。

事後查明,原來是雙眼視力都1.5的這廝,誤把平光當成了老光眼鏡,一直保藏在車上。臨上場時,才用紅絨布使勁擦亮後,小心翼翼的遞給寧老。

幫寧老戴上後,這廝還不忘雙指卷成OK狀,笑著送上一句:“祝您演講順利!”,再加上一句:“等著您勝利而歸!”

自然,國寶出醜,影響到各方麵的形象,組織上大光其火。

回校後立馬免去了陶淵明同誌的四項重要職務,並謝絕了這廝“給個改正機會不再出錯。”的建議。如果不是寧老說情,還差一點給了他個警告處份……

風雨如磐,也是慈悲心腸憐憫蒼生的寧老感動了上蒼,淒婉獨行的雲彩夢一樣來到了他身邊。經過組織上審查同意和公證後,雲彩成了孤寂多年的寧老養女兒。

人生目標的三大最高境界,寧老得到二大:“金榜題名!老來得子!”,更兼雲彩天生的勤快能幹和持家,不久,外表令人羨慕內部一片狼藉的豪華小別墅和寧老的生活,就起了天翻地複的變化。

不用說平時吃什麼,鋪什麼被單,地板打什麼臘等等這些尋常小事了,就連什麼提包裝什麼材料,什麼場合穿什麼衣服,什麼客人來訪送什麼禮物,書畫歸類整理,報紙文章摘編等這些大事,雲彩都安排得頭頭是道,有條有序。

寧老歎:上天啊上天,盡管我搞的都是讓你不安靜東西,你還是這麼照顧我,給我送來了我的彩兒,我真是謝謝你喲!下輩子我再不搞航天啦,讓你也安靜安靜吧。

現在,雲彩在梨兒家十幾天了,寧老也從開始的壯懷激烈中漸漸冷靜下來,這才明白:自己是怎樣離不開自己的彩兒?

洗澡,自個兒調水,常常是脫光了衣服冷得直哆嗦,調了半天,結果冷水比熱水多;換衣,不知襯衫襪子內褲在哪兒?吃飯,更不知咋做?甚至連煤氣都擰不開……

望著亂成一團的家裏,想到自己明天要參加一個全國性的學術研討,寧老隻好拎起電話筒,告訴彩兒今晚務必回來,明天一早再去梨兒家。

接到老爸的電話,雲彩就給芙兒說:“芙兒,老爸要我今晚無論如何回去一下,我估計是他明天又要出差,要準備隨行東西,你看?”

芙兒說:“雲彩,還看什麼呀?你老爸叫你,你就回去呀。再說,還有小姨和伯母伯父在家呢,我一個人忙得過來的,你不用擔心,安心的去吧。寧老是好人,是國寶,你要照料好他的。”

雲彩就站起來,抱抱芙兒:“謝謝你,我們永遠是好姐妹,永遠不離開。”

芙兒也抱抱雲彩,在她耳邊悄悄說:“永遠永遠,我們三姐妹要一輩子在一起。”

這時,梨兒在床上呀呀的叫。

已熟悉她意思的雲彩忙端來摻了藥劑的溫開水,扶起她上半身,溫柔地一小瓢一小瓢地喂進她嘴巴。未了,再接過芙兒遞過的軟紙,輕輕揩去她唇邊的水珠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