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玠的臉上不由得露出輕蔑的笑,“這野丫頭也配,你瞧瞧她像誰。”
一組合約不由自主的去看那丫頭,隻見她怯生生的模樣,渾身也髒兮兮的,不過那眉眼隻之間似乎很熟悉,卻一時之間想不起她像誰。
顧玠也不想跟她打啞謎,一把牽起虞折煙的手道:“一會子我給你瞧一場好戲,跟我鬥,憑她也配。。”
虞折煙似乎有什麼不好的預感,可顧玠隻扯著她往虞折霜的屋子裏走。
剛才被驅逐出去的狼狽模樣,她現在還記憶猶新,自然是不願意再進去招惹什麼是非的。
而顧玠卻“砰”的一聲將房門給踹開,他腳下的靴子上還沾著厚厚的一層雪,頓時四濺起來。
內屋裏隨即傳來了素柳的怒喝聲:“誰這樣的不懂規矩,夫人還病著呢,你們就這樣——”
她一邊說著一邊瓦那個外麵走,待看見進來的顧玠和虞折煙的時候,忙閉上了嘴。
“爺,您怎麼來了,夫人——”素柳忙變了臉色,忙恭恭敬敬的迎了上來。
然而就在她離著顧玠有半尺遠近的時候,卻隻見顧玠伸腳便踢在了她的心窩處。她“哎呀”一聲往後栽去,半晌也爬不起來。
“賤婢,我一直不同你計較,你便越發的得意了。”顧玠的臉上滿是森然。
而就在這時,內屋的屏風後麵傳來了細細的腳步聲,卻見虞折霜扶著屏風,慢慢的走了出來。
她似乎身上很疼,每走一步便深深的皺一下眉頭。
虞折霜瞧了一眼倒在地上的素柳,咬著牙道:“如今我依舊是正室夫人,你們這樣在我屋子裏胡亂得打人,就不怕辱沒了承國公府的名聲嗎?”
顧玠卻是一聲冷笑,隨即衝著門外道:“把人給我帶進來。”
那虞折霜滿臉的莫名,卻見府邸裏的一個小廝扯著一個五六歲的小丫頭進來,那丫頭似乎有些害怕,戰戰兢兢的往四處瞧著。
虞折煙不由自主的看向近在身邊的顧玠,卻見他唇角微微的勾起,冷然的眼神中帶著狂傲。
而待她的目光落在虞折霜的身上的時候,卻見她眼底先是錯愕,然後是震驚和駭然。
虞折煙這才知道這丫頭像誰了,那雙怯生生的萼眼睛像極了她的眼睛。
她一下子明白了過來,然後卻聽顧玠道:“虞折霜,當初你才監牢裏生下這個孩子,這孩子便被人獄卒拿去賣了十兩銀子。”
虞折霜聽到這話,一下子跌坐在地上,顫抖著道:“你想要做什麼?”
“這孩子被賣給了個窮苦的人家做童養媳,我還是費了很大的力氣在找到的。”顧玠的聲音裏滿是冷然,“若非你先悄悄的讓人去尋這孩子,我竟還不知道這樣大的秘密。”
虞折霜用手扶著柱子,急道:“你有什麼盡管衝著我來,何必跟一個孩子計較,你放她回去。”
顧玠的聲音裏帶著輕蔑,“你現在是我的嫡夫人,卻在外麵生出這樣的野種來,如今我要是親手處置了這個孽種,咱們也不必鬧到皇上哪裏去了。”
虞折霜知道,若這件事封凰知曉了,也定會怪罪於她,若是按照“欺君”治罪處置她,她是無論如何也逃脫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