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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這話到底有些紮心,讓曲文海不滿的翻了個白眼。
“你這子出海一趟回來就學會取笑祖父了?”
“這個不用出海也是會的。”
兩人話間已是挪到了房正中對坐下來,書房雖是稍稍有些空闊,卻也不算攏音,兩人將聲音壓低就算有人在門外偷聽,也隻能斷斷續續的聽到幾個字。
隻就算這樣曲文海依舊不放心,提筆在紙上寫著:“男孩還是女孩?”
曲清言挑眉沒想到這居然會是他的第一個問題,抬了抬手指在男孩處輕輕的點了點,就見著曲文海一張老臉瞬間笑的如同一朵大菊花。
“不錯,不錯,就知道我們曲家的輩會一舉得男。”
“……”
這是需要炫耀的事情嗎?曲清言無語的看著他,突然壓低聲音問著:“祖父,京中現在到底是怎樣一種情況?”
這問題有些糟心,曲文海麵上的笑瞬間就消失的無影無蹤。
“陛下……老了。”
隻有人老了才會犯糊塗,也隻有用年紀才能掩飾景帝的種種異常。
雖然他的年紀還遠沒有到犯糊塗的地步。
“朱瑾睿現在在哪裏?”
“在雁門關。”
居然已經縮到了雁門關!
那豈不是意味著整個西北都已經丟掉了?
朱瑾睿這位可以領軍的親王居然連自己的封地都失了。
“怎麼會這樣?之前不已經大勝過一次,怎麼短時間內又會來襲?”
這是曲清言最想不通的一點,之前顧恩陽去西北探查之事因著他比誣陷坐牢一事不了了之。
除了少數幾人無人知曉整件事的背後有著景帝的身影,而餘有台被封親王後對此更是隻字不提。
在他心裏有些事曲清言知道的越少越好,畢竟向來都是知道得多才會死得快。
曲文海如何能景帝的不是,他們這些做臣子的受的是聖人教育,下無不是父母,自然也是無不是帝王。
他們沒有權利去置喙就隻能各自想辦法善後。
隻張乾遠身為戶部尚書死咬著國庫空虛這一點,卡著軍餉與糧草遲遲不忘邊城送。
缺錢少糧尤其又到了冬日,將士連一件棉衣都穿不上,這仗又如何能打贏,節節敗退間能將傷亡一直控製在極的範圍中,已是朱瑾睿的極限。
這些話曲文海根本不敢出口,就提筆在紙上飛快的寫著,寫好一張遞給曲清言,曲清言看過就丟進火盆。
“現在形勢如何?這個年可是還能過下去?”
曲文海無法控製的搖頭,雁門關那裏每日都會遞來加急奏疏,要錢要糧。
而景帝照舊是丟給張乾遠去處置,奏疏進了內閣就直接扔在那裏再無人去碰。
“祖父,朝中百官是何想法?”
“人心惶惶,但又全部心存僥幸,總覺以豫王的戰神之名可以抵禦入侵。”
曲文海歎氣,每每提起國事他心中都會格外沉悶。
“京中如此情形,你作何要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