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知道這裏是誰的了?”另一名亞裔男子吃了一口菜,“怎麼知道的?”
“磁鐵進來坐的位置,就證明他是掩護別人的,他前麵的坐著的這一位這是保護磁鐵的,走火通道後麵肯定還有人,不用看,肯定有。那麼,他們聚在這裏都是為了樓上的哪位?但樓上的那位為什麼會讓磁鐵帶人過來?我記得,磁鐵也曾經在軍隊呆過多年,那十有八九樓上的那位跟他是老同事老戰友。可是,他們為什麼會選擇這裏?或者那位沒被炸死的家夥為什麼會被送到這裏?然後消息又送到了磁鐵的手上?那麼他們之間肯定有一個雙方都認識的人,而且是有能力的人,還必須是華人,強,維克多,你們,會是誰呢?”
“曾先生?”
“嗯,但也可能是徐宇啊,我離開之後,徐宇在幾個月之後突然之間人間蒸發,但我想啊,他是不可能被整死的,這個老王八蛋,看起來大大咧咧,其實內心狡詐陰險啊。”
那名男青年微笑著沒有作答,可他心裏也在腹誹呢,還他媽的別人陰險狡詐,你張航偷錢殺人整容搶生意什麼事都做絕了,反過來別人陰險狡詐?不過他心裏還是滿佩服眼前這家夥的,沉默幾年,將徐宇、老狐狸ken,艾克幾個人都耍得團團轉,也難怪他能做大哥啊。
“Ken這件事啊,做得不透徹啊,艾克來幫他擦屁股,我們也要出馬來做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中國軍人,哪怕是退役的軍人,也不是誰都能惹得起的,看起來,我們得趕緊離開吧,今要是大家幹起來,恐怕你們都得留下。”張航伸手摸摸自己的臉,然後,他的手僵在了臉上。
孟錚從大門口走進來的時候,突然之間覺得自己汗毛都聳立了起來,但紛亂熱鬧的大廳裏並沒有任何一個人關注他。是的,誰會在吃飯的時間關注一個走進餐廳的人呢?可是他就是別扭,就是覺得有人在看著自己。
他在過道中間緩步而行,在他身後,那位穿著旗袍的迎賓姑娘笑語盈盈地示意他往樓梯的方向走去,過道兩旁的食客或竊竊私語或高聲談笑,唐文跟阿武坐在大堂的角落,前方的收銀台看起來也正常。
哪他媽誰呢?他讓自己渾身不自在不舒服??
他幹脆放開了自己原本壓抑著的氣勢,突然在過道之中站定,身後的迎賓差點一頭撞上他的背。他會頭對著驚慌失措的姑娘笑一笑,眼睛隨著頭部轉動在大堂內慢慢地掃射上一圈,然後他看見了那個雅間,還有雅間內三名低聲談笑的男子。
他低頭對迎賓姑娘了幾句,然後沿著八卦圖一樣的餐桌中間的過道走向那個雅間,眼神緊緊盯著其中的一名男性。
他很奇怪,雅間裏的人自己一個都不認識,為什麼偏偏又有熟悉感、或者危險感呢?
“大頭,那個人在我的射程內,你趕緊上二樓吧,樂哥恐怕不行了。”耳機裏傳來張恒的聲音,他此時已經將大堂跟二樓全部觀察了一遍之後,溜出去在對麵的某個角落架好了狙擊槍。
他們都知道,樂哥讓人放出消息自己在這裏,那麼,想殺他的人肯定也能通過某些渠道知道這件事情。
孟錚麵色如常地按照計劃的路線稍微左轉,走到一位剛剛入座的女士身邊,從口袋裏掏出錢包,“女士,請問這是您的錢包麼?我剛才在門口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