歸真的修為遠在他們之上。
她能夠理解衛長歌的心情,可於情歸真並沒有做錯什麼,宸元師姐之所以逆天召靈,也是為了還之前斷劍的因果;於理衛長歌無權處置門派首座的劍靈,更何況還是修為比他們都要高的前輩。
兩人僵持許久,衛長歌一甩袖,冷笑道:“我不會對他做什麼的。”
“畢竟是師姐不惜賭上性命,逆天受刑也要救的人。”
這句話如同一把鋒利的刀刃,把他捅了個對穿。
歸真眼睫一顫。
衛長歌再也不看他,拂袖而去。
純靜還想說點什麼,一回頭卻看見清臒的白衣青年靠著艙壁滑了下去。
“前輩?前輩您沒事吧?”
歸真麵色雪白。
他無力地擺了擺手,抱膝把頭埋在臂彎裏,“你們去忙吧,我在這兒守著主人。”
他能有什麼事。
不過是切膚剜心,痛不可抑罷了。
……
周竹楨這一昏睡,就是四十餘天。
歸真衣不解帶地在含光峰陪著,連殿門都沒出過。雖然純寧等人沒有特意隱瞞,但門派內也沒有多少人知道他回來的事情。
簡廷玉這倒黴孩子先是被自家師父關在了思過崖,後來師叔費勁把封印弄開,卻一個人出去了,沒帶上他一起,他急得火燒火燎,好不容易掌門終於回來,忙完門派內積壓的庶務才想起他。
哦,不是掌門想起他,是他師叔想起他還在思過崖,讓掌門把他放出來的。
“彧華啊。”師叔語重心長地對他說,“你師父這次傷得挺嚴重的,你這個做徒兒的理當前去照顧才是。”
“嗯。”簡廷玉重重點頭,忽然想起什麼,又躊躇著問,“可是不是說師尊還在沉眠?我是不是……等她蘇醒再去侍疾好一點?”
現在這個階段,他師尊應該比較需要靜養吧……
“唉!”衛長歌看著這傻白甜師侄,一臉恨鐵不成鋼,“我是讓你盯著點那誰!萬一他圖謀不軌……”
簡廷玉仍舊蠢萌:“師叔說劍靈前輩?可他是師尊的本命靈劍啊,受契約束縛,不可能傷害師尊的……他要怎麼才能圖謀不軌?”
“我指的不是那個圖謀不軌……”衛長歌簡直對他無力了,“去吧去吧,反正你經常去看看就行。”
簡廷玉走出劍峰正殿數百米,才忽然反應過來這個“圖謀不軌”究竟是哪個圖謀不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