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也是她第二次厄運,也是這天,她被硫酸毀了容。毀了她唯一值得驕傲的外貌。
其實蘇夢本來有機會躲避的,但趙母扯了她後腿。
商場闖進一個瘋子,直接朝蘇夢奔來,蘇夢察覺到威脅,拉著趙母要躲。趙母突然崴了腳。
眼見歹徒撲過來,蘇夢隻覺腳被人絆了下,她身體不受控製的往前傾。
透明的液體拋出瓶內,刺鼻嗆人的味道撲麵而來。
“啊……”
“不要!”
蘇夢的慘叫劃破商場。
蔣洲撲上去想要救蘇夢,然而身體穿過蘇夢,隻能眼睜睜看到硫酸潑在她臉上。
突然事件讓商場亂成一團,蘇夢捂著臉,疼的在地上打滾。
蔣洲急紅了眼,大喊:“叫救護車,快叫救護車!”
沒人聽見蔣洲的叫喊,隻有到處亂竄的人群!
場景再變,不再是血腥淩亂的商場,蔣洲發現自己身處酒店包間裏。
他聽到梁尹珊問著電話那邊的人,聲音惡毒,“事成了嗎?”
“哈哈,好,你辦的很好,錢我已經打你銀行卡上。”
掛了電話,梁尹珊陰笑:“蘇夢啊蘇夢,沒了這張臉,你連草包美人的稱號都沒有,就是一無是處的廢物!”
“珊珊。”
趙寬裹著浴巾從衛生間出來。
梁尹珊笑說:“學長,我有個好消息告訴你。”
“你說。”
“蘇夢毀容了。”
蘇夢在趙寬心裏從來都不是妻子,連朋友都不算,純粹就是謀利的梯子,貨源取竭,那這梯子也是廢梯。早已失去的利用價值。
“別髒了你的手。”趙寬說。
梁尹珊笑言:“放心,不會有人知道是我做的,始作俑者就是個腦子有問題的神經病。”
蔣洲眼底殺意橫生,暴怒,陰戾。
即便救治及時,蘇夢也是百分之七十的毀容,她躺在醫院,被包裹成木乃伊。
蔣洲看著趙寬假意安慰關懷蘇夢,而蘇夢則在趙寬懷裏痛哭。
他心疼,也想殺人!
蔣洲想讓這裏的他帶蘇夢走,可蔣洲聯係不上,隻能被困在這裏,看著她被欺負,被蒙騙,被羞辱。
蘇夢好不容易戒掉的毒癮,在梁尹珊的刻意引誘下,複發了。
蔣洲瞧著精心護養的嬌花,一點點被人抽幹血,從盛豔到頹敗,隻花了半年時間。
他還看到梁尹珊買通醫生,強製給她引產,四個月的胎兒,生生被扯出來。
蔣洲從未有過哪一刻像現在這樣,覺得自己這麼沒用。
他的心也從最初的震怒,狂躁,撕痛,再到如今的心痛。
視角再轉,天空灰蒙蒙,還飄著毛毛細雨,亦如人此時絕望的心情。
蔣洲以為自己已經能平靜的接受蘇夢上輩子受過的苦楚,或者克製著自己的情緒。然而蔣洲還是高估了自己,同時也高估了梁尹珊和趙寬這對畜生的所作所為。
當他看到蘇夢被他們吊在鱷魚池上時,蔣洲終於理解蘇夢說的那句,她說她見過鱷魚怎麼吃人的。
她不是見過,她這是親身經曆過……
這次也是她第二次厄運,也是這天,她被硫酸毀了容。毀了她唯一值得驕傲的外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