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尹珊被踹到在地,捂住肚子,痛叫:“好疼,我肚子好疼。”
“珊珊!”
趙寬表情劇變,跑過去抱住梁尹珊。
梁尹珊麵無血色,鮮血順著她腿間留出,“學長,孩子,我們的孩子。”
她感覺到一股一股的血從身體裏留出,好疼!
“你等等,我送你去醫院。”趙寬抱起梁尹珊要走。
隻不過保鏢根本不給他們機會,四五個人,往前一站,直接擋住他們去路。
“她孩子什麼時候流幹淨,什麼時候跺了他們!”蔣洲如看死人般盯著梁尹珊,陰聲道:“蘇夢被你們害的流產,你怎麼配生孩子?”
趙寬眸子一縮,心底掀起了驚濤駭浪,“你到底是誰?”
你為什麼會知道這些?
“我的女人你也敢負,我又怎麼能讓你苟活!”
蔣洲說到做到,失血過多的梁尹珊直接昏死過去,肚子的胎兒死的幹幹淨淨。
保鏢們剁人的手法快準狠,就像經常做這事,從此之後,世上不止沒了蘇夢這個人,梁尹珊和趙寬同樣沒有了。
開膛破腹十幾條鱷魚,每個肚子裏都有蘇夢身體的殘碎,零零散散拚湊在一起,都無法組成一幅完整的屍體。
蘇夢自己都不忍心看,然而蔣洲不僅看,還親自動手把她殘肢從鱷魚的腹部找出,珍惜又小心的放在地上。
當他做完一切後,蘇夢見蔣洲身體在發顫,繃緊下顎,眼底暗潮流動。
撲哧一聲,蘇夢眼睜睜的看到蔣洲一口鮮血噴灑而出。
“老大!”
身體踉蹌,晃動幾步,穩住身體,蔣洲查著嘴角的血漬,啞聲道:“我沒事。”
蔣洲對著地下的屍體輕語道:“蘇夢,我們回家。”
大顆大顆的眼淚從眼眶溢出,蘇夢抽咽出聲,哭聲隨風飄散,悲戚而絕望。
蔣洲好似突然聽到哭聲,猛然朝蘇夢所在的方向看去。那裏除了隨風舞動的樹枝,別無他物。
呼嘯的風聲,如人的哭哀,在垂泣,在求訴。
蔣洲嘀喃道:“別哭,我會替你報仇!”
曾經那些加害過蘇夢的人,不是死就是瘋,有人自殺,有人進監獄。
梁氏也回到蘇夢名下,蔣洲安排人執行總裁料理梁氏所有事務。
……
一年後,蔣洲帶著蘇夢的骨灰再次回到島上。
同一個島嶼,同一間別墅,不同的是兩人變成一人。
蔣洲沒有安葬蘇夢,而是把蘇夢的骨灰盒帶在身邊。
他在哪,她就在哪。
蔣洲懷裏抱著冷冰冰的骨灰盒,遙望著藍藍的海麵,喃喃低語:“我後悔了,我不該送你回京。”
“你為什麼不能等等我?我的錯,我不該讓人一直等我,一走就是四年,我要早點回來,我們就能在一起了……”
蔣洲的工作很忙,但不管多忙,他都會帶著她的骨灰盒,好似這樣就能說明蘇夢一直沒有離開他。
所有人都說蔣洲瘋了,病了。
蔣洲知道自己是真的病了,他病的不能再呼吸,他每天加大工作量,有著做不完的工作,所有人都讓他休息,可他睡不著。
他想蘇夢想的睡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