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火牆。”另一個低沉的天之音宣布，是洞妖，“對方有防火牆。”
“怎麼會這樣，”阿晴急匆匆地說，“我們好容易才把敵人引誘進遊戲世界裏來，結果卻無法接近嗎？不會的，一定還有別的辦法……”
眾人一籌莫展之時，小鹿不聲不響地走到林善身邊，彎下腰來，用鼻子拱他的手心。
林善覺察到它的動作：“靈兒？”
靈兒往前走了幾步，朝向湖麵的方向點頭。
“你的意思是……讓我們直接從湖裏走嗎？可是我們沒有船，我也不會遊泳……”
靈兒搖了搖頭，忽然伸長脖子，從鹿角的尖端冒出許多光斑，越來越亮，彙成一條湧流，往湖麵上聚集。
湧流源源不斷，像是一支螢火蟲組成的軍隊，落在河麵上，鋪展開來，竟然形成了一條閃閃發光的橋。
“不……不愧是仙獸。”穀雪的眼睛都瞪直了。
靈兒率先踏上去，穩穩地走了幾步，而後回過頭，以優雅的方式頷首弓背，彎曲前蹄，做出邀請的姿勢。
“哇哦！太酷了！”小源忍不住歡呼出聲，三步並作兩步地追上去，跟在靈兒身後踏上橋麵。源次郎也緊跟著他蹦上去。他回過頭，“你們快來吧，一點兒也不危險！”
其他人也跟了上去，由靈兒領路，踩在螢火蟲搭成的橋上，小心翼翼地往湖心行進。橋身也跟隨他們的腳步向前推移，後方的光斑從水上浮起，排著隊彙到前方去，成千上萬隻螢火蟲在他們周圍跳舞。
“好想拍照留念啊，”小源仰望著頭頂的金色河流，“要是有相機就好了。”
“這是古風遊戲，做不到的吧。”林善笑著說。
天上同時傳來洞妖富有磁性的聲音：“這座橋不是普通的視覺模型，它是個運行中的程序，正在侵蝕敵人的防火牆，目前進度已經到了……百分之三十五。”
“好厲害啊~”穀雪一邊感慨，一邊快走幾步，來到小鹿身邊，手背搭上它的背來回輕撫，“靈兒，你真棒。”
小鹿把脖子湊過來，親昵地蹭她的手心。
“總之，你們跟著走就對了。”洞妖用指導主任的口吻說。
“明白。”林善回答。
一行人把河岸甩在身後，沿著金色的移動橋梁前進，原本寬闊的湖麵越來越窄，對麵的群山也越來越近，從白色的氤氳中顯露出形狀。
“接近百分之七十了。”洞妖說。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不過……”穀雪回過頭，“周圍好像變冷了。”
“不是錯覺，我也發現了，”源次郎抬手指向遠處，“而且天色也比剛才更暗了。”
他指向南山的上空，那裏原本淡白色的霧氣開始變得深沉，擴散成黑壓壓一片，像是雷雨前的烏雲在堆積。
下一刻，黑雲層中忽然閃過一道白光，穀雪被嚇了一跳：“嗚啊，那是什麼，閃電嗎？”
“是閃電，”小源點頭，“那個……你要是害怕的話，就閉上眼睛吧。”
“防火牆。”另一個低沉的天之音宣布，是洞妖，“對方有防火牆。”
“怎麼會這樣，”阿晴急匆匆地說，“我們好容易才把敵人引誘進遊戲世界裏來，結果卻無法接近嗎？不會的，一定還有別的辦法……”
眾人一籌莫展之時，小鹿不聲不響地走到林善身邊，彎下腰來，用鼻子拱他的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