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樣的人,什麼樣的話,張學民見陳凡不動聲色,輕描淡寫就化去了別人對他的攻擊,倒是對他看輕了許多。
這個年輕人或許真的有些不一樣。
“原來是國醫聖手張老前輩駕到,有失遠迎,失敬失敬。”陳凡從座位上微微欠身,朝張學民笑著點頭示意,他這人就這樣,別人敬他一尺,他就敬人一丈,別人捅他一刀,非要還上兩刀。
以他醫聖的地位,這樣的禮節算不上多麼友好,也算不上失禮,現在對方是友是敵還不知曉,陳凡表現出來很淡定的樣子。
不過看他們的模樣明顯是來踢場子的。
“在下風雲堂堂主時泰和。”
“百草堂堂主許經武。”
見張學民態度有些轉變,這兩人互相對視一眼,也自報家門。
“兩位堂主有禮了,請坐吧。”陳凡這次沒有欠身,這兩個人一副鼻孔朝的模樣,讓他有些不喜,況且這兩人一看醫術就不如張學民。
“哼!”
“哼!”
這兩人一見陳凡看輕自己,心裏大怒,不由冷哼一聲,不過卻強忍著沒有發作。
陳凡假裝沒看見那兩人不悅的臉色,笑道:“三位堂主請上座。”
張學民點點頭,在最靠近陳凡的一張椅子上坐了下來,時泰和和許經武兩人見張學民坐下,也冷著臉在他下首位置坐了下來。
這兩人隱隱以張學民馬首是瞻。
陳凡眼睛一掃站在那裏不走的王家風疑惑道:“咦?王家風,不是讓你回去把臉洗幹淨麼,你怎麼還在這裏?”
“你……”王家風麵色一變,隨即臉上露出猙獰的表情,“子,還真把自己當成聖人了,今我倒要看看你的醫術怎麼樣?”
王家風話音一落,從他身後走出來一名四五十歲的中年男子,這位中年男子麵白無須,兩隻眼睛白眼珠子多,黑眼珠子少,白眼珠子看著陳凡怪笑一聲,“乳臭未幹的奶娃娃,也敢自稱醫聖,真是不怕風大閃了舌頭。”
陳凡淡淡看了那人一眼,“你又是誰,好像醫術很高明的樣子,你這樣的人我見得多了,滿罐子不搖,半罐子晃蕩,自己學了點皮毛就見不得別人好。你有什麼手段就都使出來吧,讓我看看你有幾斤幾兩。”
“你……”那白眼珠子男人麵色一變,接著就冷笑起來,“也好,就讓我馬星辰來揭穿你這偽聖的真麵目,這樣吧,咱們來玩一玩分辨藥材的遊戲吧。”
“哦?如何分辨法?”陳凡來了興趣,身體微微前傾了一下。
“我這裏有一顆藥丸,你隻能用嘴巴嚐,出藥丸裏的所有成分,如果你能嚐出來,我就承認你這個醫聖。”馬星辰心中冷笑,他和藥材打交道數十年,對各種藥材的氣味那是了如指掌,陳凡要敢和他賭,那是必輸無疑。
“什麼!”
眾人麵色一變,這也太難了吧,這不是故意刁難人麼?
雖然每種藥材都有特定的氣味,單聞一種或許能夠聞出來,但相互混合在一起難度太大,有的藥材氣味很淡,有的幹脆沒有味道,無色無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