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王作為在場地位最尊貴的,自然是一派自在。
尤峰雖然沒問出來晉王親自來這裏到底什麼目的,但他也算是吃了定心丸,所以也很淡定。
唯一不淡定的,其實是劉義和王老尚書。
氣氛一度有些沉悶尷尬,劉義了很多好聽的漂亮的官話,隻是晉王不是按套路出牌的人,根本不接他們的話。
這樣一來,沒幾回交鋒,劉義那邊就不出來了。
王老尚書悶悶地瞥了劉義一眼,歎息一聲,接過了他的話。
“王爺,今日其實是老夫拜托劉大人請王爺過來的。”
晉王笑出聲,像是聽到了什麼有趣的事。
“哦?請本王?本王也沒收到請柬啊。”
王老尚書感覺自己為官這麼多年,不管是現在的陛下,還是自己的同僚上級,沒有一個是像晉王這樣的,能把人氣死,讓你根本摸不著他的套路。
他深吸了一口氣,繼續道。
“王爺,今日鬥膽請您過來,就是想問問您,什麼時候為安澤百姓主持公道!”
晉王看了他一眼:“哦?安澤的百姓遇到什麼事了?殺人搶劫還是放火?你吧,隻要是真的遇到難事了,本王能幫肯定會幫。”
王老尚書再次深吸了一口氣,看了一眼尤峰:“王爺,您笑了,這安澤百姓最大的難事就是官位不正,該做官造福一方的被逼龜縮在府中,不該做官的卻作威作福,霸占官府,這是何道理?”
晉王臉上沒有什麼變化,甚至還饒有興致的在剝核桃。
“王爺!”
“如果您不能造福北地的百姓,那老夫就算是舔著臉回去讓陛下憎惡,也要回洛陽請陛下再換個合適的人過來。”
王老尚書的語氣越來越嚴厲。
這也讓晉王黑了臉,手裏的核桃咯吱一聲,竟是在他強大的內裏下,碎成了粉末。
“王大人,本王是看你年紀也不了,父皇對你的評價尚可,所以還尊你一聲大人。”
“別你現在已經致仕了,是一介白身,沒資格插手安澤的政事,就算你沒有致仕,還是尚書,你也沒資格這樣和本王話。”
“你可能還不懂,本王脾氣不好,不像大哥、二哥,明明被你們這些自以為是的老匹夫氣的要死,還要笑臉相迎。如今這北地既然歸本王管,那本王什麼就是什麼。”
“王爺,你——”
晉王目光森然地看著他,打斷了他的話。
“王大人既然想要為劉大人做主,那就先把你們之前做過的好事明明白白的清楚。”
“省的以後,本王出去逛個街,吃個飯,時不時的冒出個劉幸兒、李幸兒的,本王的心髒不好,承受不了這麼多美饒求救。”
可以,晉王的話是一句比一句毒舌。
到最後,王老尚書和劉義的臉,一個比一個黑。
尤峰卻像是不怕死一樣,添油加醋道。
“王爺問你們話呢,怎麼都不了?”
“剛讓王爺治我的時候,不是挺有氣勢的嗎?”
王老尚書瞪了尤峰一眼,臉上的表情很明顯,是看不上他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