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明歡聽的驚訝不已。
觀音教、製造神跡,獻祭殺人,這不就是一個有組織的殺人集團嗎?
“呂大人,你可有查過她們選擇獻祭的人,是否有什麼共同特點?”
呂太守歎息一聲:“正是因為查過,所以才更加觸目驚心啊!這些被獻祭的人,不是有才華,準備參加科舉考試的書生,就是在儒道兩派各有己見,出類拔萃的自在名士。”
“她們愚昧百姓,稱將這些人獻祭,不是殺死了他們,而是送他們直接上達聽,去神佛跟前做事,那些百姓什麼都不知道,被忽悠著根本不知道自己是在殺人,還以為自己是在幫助別人。”
謝明歡聽到這些,也是倒吸了一口氣。
又想到呂太守剛剛,這些人也曾接近過晉王,她連忙看向晉王問:“她們和你接觸過?那你是真的受傷了?”
晉王見謝明歡關心自己,心情很是愉悅。
他語氣清脆:“無礙,若不是本王想要試試她們的目的,就憑她們,嘖嘖……”
謝明歡卻並沒有因為他這麼而放心,隻不過呂大人還在,她也不好做其他的,隻能暫且壓下想要一探究竟的想法。
她又問呂大人:“那現在大人可有查出什麼線索?”
呂太守看了一眼晉王,這才道:“還真有一個大線索。”
“據可靠消息,這觀音教三日後要在白家鎮舉辦一場觀音獻祭,據獻祭之後,會集中施救城中老弱病玻”
謝明歡皺眉問:“那獻祭的是何人?”
呂太守苦笑:“是白家鎮今年剛過了鄉試的許書生。”
謝明歡點點頭。
“這樣看來,她們現在表現出來的直接目的,是在殺害北地的年輕人才,這些人家鄉都在北地,以後若是能夠高中,總會有一些人想要回北地一展心中抱負。”
呂太守很是讚同謝明歡的話,甚至他還想起了那個失蹤的頗有才華的年輕人。
“這個觀音教著實可惡!”
“起來,半年前老夫還曾資助過一個年輕人去趕考,但是後來音訊全無,那時候老夫隻以為他是中途遇到了什麼事,又或者中途放棄了。現在細細想來,王爺,侄女,你們,他會不會也慘遭觀音教的毒手了?”
晉王輕哼一聲。
謝明歡沉默,沒有回到呂太守這個問題。
氣氛一時間有些安靜。
過了一會,謝明歡才出聲問道。
“那個年輕人叫什麼?家在何處?大人可曾派人前去打探過?”
呂大人一怔,隨後是一聲苦笑。
“他家就在呂梁城中,但他爹娘戰亂的時候,正好在外麵做生意,全都去世了。後來他就在城中輾轉做賬房先生,若不是碰上了黑心的雇主欺淩他,他又有一身傲骨,竟然自己寫狀子,千方百計遞到了我跟前,我也不會發現這樣的年輕人。”
謝明歡:“即使如此,那隻能接下來多多打探了。”
晉王倒是難得開口:“既然是個敢自己寫狀子,有傲骨的人,想必自保的本事不會沒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