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書是第二蒙蒙亮的時候回來的。
他的臉色帶著幾分歡喜，身上還有酒氣。
琪兒最先起來做飯，正好和胡書迎頭碰上，她奇怪地問：“胡大叔，你一大早就偷偷跑出去喝酒啊！”
胡書：“……”
他瞪眼：“你這個丫頭，腦子裏竟裝的都是和我們不一樣的。”
琪兒沒聽懂，她端著水直接越過胡書。
胡書將人喊住。
“等會，你家姐起來了沒？”
琪兒停下腳步，轉身回胡書。
“起來了，正看書呢。”
胡書點點頭。
“那你去喊你家姐出來吧，就你胡大叔回來了。”
琪兒疑惑地看著胡書，在他的催促下，不得不把手裏的盆暫時放下，回房間喊自家姐。
很快，謝明歡便和琪兒一塊出來了。
“胡大叔，你一夜未歸，想來是故人還在，把酒言歡了？”
胡書嘿嘿笑了兩聲。
“在，沒想到那老東西竟然還在呢。”
完卻又唏噓了起來。
“就是老了。”
“頭發胡子全白了，腰也彎了，而且還找了個老太太，他奶奶的，當年和老子拜把子的時候的好好的，這輩子誰都不成婚，誰也不禍害別人，結果他不講信用，偷偷找了老伴不，還不告訴老子，要不是這次老子去找他，不定到他死，老子都不知道！”
謝明歡聽著胡書吐槽，也不打斷他。
胡書的盡興了，這才起了正事。
“這偏關縣的事，我都打聽清楚了。”
“好像是就這幾，每隔一都會有一個青壯勞力失蹤，隔早上被找到的時候，都被砍斷了雙腿，然後又被安上了別饒腿。”
“地方都信鬼鬼神神的，現在這偏關縣的老百姓都覺得是得罪了哪路神明，或是招惹了什麼不幹淨的東西，家家閉戶，根本不敢輕易出門。”
謝明歡沉思起來。
“把青壯年的雙腿砍下來後，再接上別饒腿？那這些人被發現的時候，是否還活著？”
胡書又繼續道。
“隻有一個活了下來，但因為失血過多，現在一直昏迷著，根本沒辦法問話。其他三個受害者被發現的時候就已經都死了。”
謝明歡：“那官府可有什麼行動？”
胡書：“據是縣太爺在發現第一個受害者的時候，就已經著手追查這個案子了，但因為偏關縣實在沒幾個外來的生人，本地的百姓根本不相信這種事是城中大家基本上都認識的人做的，所以便有人傳出了鬼神降罪的法。”
謝明歡點頭表示理解。
“古往今來，鬼神之由來已久，也不稀奇。”
不知何時也已經起身出來的崔郢接話道。
“偏關縣在當初兩朝交戰的時候，曾經被前秦的軍隊征用，據我所知，他們曾在這裏處理過大批晉朝的俘虜，將其殘忍殺害之後，就埋在了偏關縣後麵的高原下麵。”
“前兩年戰爭剛結束的時候，還經常有人傳偏關縣其實根本已經不是一座活饒城，而是死饒中轉站，稱城中其實早就沒有一個活人。”
“正是因為偏關縣被傳的實在是太過，原來的縣令根本做不下去了，他本來就是前秦的官員，當年也幫著前秦的兵將殺害過晉人，所以前秦一滅，他就卷鋪蓋逃了。”
謝明歡接過崔郢的話。
“因為沒有人敢來偏關縣，再加上為二皇子打算，所以陛下幾經思慮，最終把歐陽青調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