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麵一度陷入漫長的沉默。
饒是謝明歡這麼長袖善舞,性格隨和的人,麵對毒舌又不願意講話的楊大夫也是無計可施。不過楊大夫倒是對拓跋爾異常的感興趣。
沉默的間隔,不是在暗中觀察拓跋爾,就是直接問他一些很私饒問題。一次兩次拓跋爾隻當他是因為自己的容貌所以有興趣,但問的多了,不僅是拓跋爾,謝明歡和晉王也發現了問題。
三個人默默看了對方一眼,對於楊大夫再次拋出的問題,有誌一同的選擇了沉默。
楊大夫很快也發現了氣氛的變化,他一雙利眼看了拓跋爾,又看了謝明歡,輕哼一聲。
“怎麼?”
“你們是問完了嗎?”
“如果你們問完了,那老夫就先走一步了。”
謝明歡皺眉。
這個楊大夫還真是不畏權勢,骨頭硬的很。
拓跋爾有些著急,不想楊大夫就這樣離開,張嘴想要回答他的問題,卻被謝明歡打斷。
“楊大夫,關於案子的問題,我們暫時沒有什麼想問的了。”
“但是還請您留步。”
謝明歡笑眯眯地走過去,抬頭望著他道。
“聽聞楊大夫醫術撩,我想向楊大夫求醫。”
楊大夫若有所思地看著謝明歡。
“你沒有病,求什麼醫?”
謝明歡笑著道:“我是幫一位朋友求醫。”
“我這位朋友,生想法奇特,一度被家缺作妖怪,後來在他十四歲的時候,陪母親到寺中上香,晴下來一道驚雷,這位朋友當時就暈了過去,待他醒來後,不僅忘記了以前的事,情緒也暴躁易怒,身體一日不如一日,現在勉強靠各種補品維持生命。”
“不知道楊大夫可會醫治這一病症?”
楊大夫皺眉思索了半響,問謝明歡:“你這朋友是男是女?”
謝明歡沒有遲疑:“是男子。”
楊大夫伸手摩挲著下巴:“你確定?”
謝明歡挑眉:“怎麼,難道楊大夫覺得我是在騙你嗎?”
楊大夫並沒有因為謝明歡的質疑而生氣,反而了他出現後最長的一段話。
“你的這般病症,我倒也曾見過,但病者全都是女子,從未見過有男子患此病者。”
“這種病被歸類到女子病中,按照曆來對女子病的研究,有七成可以治愈,但也有三成效果不甚明顯。”
著,楊大夫竟是又問。
“你這位朋友現在何處?”
“若這並非女子才會得的病症,或許加以研究,會有大的進展,以前那些還未痊愈的病者,不定還有機會恢複。”
謝明歡心中有些無措。這哪裏真的是她的朋友,其實是她突然想到,過去六叔曾經給自己寫過的信中提到的一個人,若真讓她在哪裏,未免就要信口開河,真的騙人了。
但通過這莫名的詢問,謝明歡卻對楊大夫有了新的認識。
他真的是一個純粹的熱衷於醫術的人,或許性格古怪,又毒舌冷漠,但當她出特殊的病例,再去觀察楊大夫的麵部表情時,就會發現,他的麵部表情平和,興趣和好奇的成分居多,對病者本身的關注並不大。
“去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