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暗潮濕又破敗的典獄,就在關押阿醜的房間裏,那些老鼠甚至囂張的毫不在意有人在場,來回走動。
阿醜就站在來來往往的老鼠之中,俊美的臉病態的扭曲猙獰著,再配合血跡斑斑的衣衫,莫名讓人心中生寒。
晉王擋在謝明歡前麵,不願意讓她靠近。
不知為何,他總覺得這個阿醜比在場的所有人都危險。
看著他的模樣,和冷宮裏那些瘋狂又絕望的宮妃有的比,這樣的人,已經不能再用看普通饒方式去評判,你永遠都猜不出下一刻他會做什麼。
謝明歡的目光一直在楊大夫和阿醜之間遊移。
而拓跋爾早就等不及,直接開口問楊大夫。
“你倒是句實話啊,你到底對他做過什麼啊?讓他現在這麼恨你!”
楊大夫人雖然被綁著,卻半點不曾害怕。
他那雙異常深邃又滄桑複雜的眼睛,瞪著拓跋爾,有點憤怒,卻不似看阿醜時那麼複雜。
“你知道什麼!”
“老子若是真對不起他,當初就不會救他!”
“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你覺得我是傻子嗎?”
拓跋爾被吼的有點怕,這個楊大夫之前對自己的身世很有興趣,現在又毫不顧忌地對自己大吼,拓跋爾對他更加莫名。
不過楊大夫的話,拓跋爾還是覺得有道理的。
如果是他,他也不會腦抽到去收養仇饒孩子吧。
謝明歡聽著楊大夫的話,若有所思。
那邊王太醫已經恢複過來了,隻是臉色到底還有點蒼白。謝明歡朝王太醫走過去,低聲問。
“王太醫,我想請教一下,有沒有人會因為時候的記憶混亂,而將時候記憶中模糊的人認錯?”
王太醫垂眸思索了一會,點點頭。
“雖然幾率不大,但確實有這種可能。”
謝明歡拿到答案,點點頭又去問楊大夫。
“楊大夫,我不問你其他事,隻問你,當年你收留阿醜的時候,是不是用藥物強行更改過他的記憶?”
楊大夫臉色一變。
“你在什麼,我不知道!”
謝明歡看著楊大夫。
“楊大夫,你真的不知道我在什麼嗎?”
“如果我推斷的不錯,阿醜時候應該親眼目睹了他父母遇害的過程,而遇害的那一過程,應該和阿醜現在接連殺人,以及獨特的殺人方式有關。”
“我雖然不清楚你為什麼會救他,收養他,但就像是你的,以你的性情,必然不會把仇饒孩子養在身邊,而你又不怕麻煩的養大了阿醜,明你和阿醜的父母交情匪淺。”
“阿醜剛被你帶回來的時候,一定一直被他親眼所見的父母遇害一事折磨吧,以楊大夫你的醫術,想必配一點獨特的藥,讓他忘記時候的事,輕而易舉吧。”
楊大夫像是見鬼一樣看著謝明歡,久久沒有吭聲。
謝明歡繼續道。
“隻是你以為時間久了,就算阿醜想起以前的事,但他長大了,應該不會在被困擾,但你卻萬萬沒想到,當他重新想起以前那些事後,不僅沒有走出來,還將你當成了那個劊子手!”
楊大夫突然打斷了謝明歡的話。
“不可能,我配的藥,如果沒有我開的方子配合,根本不可能自己恢複。”
謝明歡哦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