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師弟挪到地下的時候,師妹竟然尖叫起來,她的聲音痛苦無助。這時候,師弟悠悠轉醒,他目光複雜地看著我,像是早就把我的計劃看穿了一樣。他,你還是快點把師妹也送下來吧,又或者把我送上去,否則不出一炷香,師妹就會渾身痛苦致死。”
楊大夫到這也是唏噓不已。
“我是真的沒有想到,師弟他的手段竟然如此狠辣。他、他竟然早在帶師妹回來後,就給她下了毒,這種毒極其古怪,必須確保師妹就在他身邊,距離不能超過三尺,否則就會渾身疼痛,離得越遠,越痛苦。”
“知道這些的時候,我是真的想要殺了他的,但他卻告訴我,如果他死了,那師妹也必死無疑。我被他逼的毫無退路,最後還是師妹撐著最後一絲神誌讓我將她和師弟放到一起,她她不能再留在上麵,她要給阿醜一個安全的生活環境,如果我不能殺了她的話,那就讓她和師弟在陰暗潮濕終年不見日的地下自生自滅吧。”
聽到這,阿醜臉上的表情已經不知道該用什麼來形容了。
“你、你胡!”
“我娘早就死了,她被那些人拖了下去,她早就被淩虐致死了,怎麼可能還活著,而且就和我生活在同一個地方?”
“對,你一定是在編故事。嗬嗬嗬,沒想到平時連句話都不願意多的楊大夫,編起故事來倒是一套一套的!”
阿醜不願意相信楊大夫的話,但其他人卻覺得這一次楊大夫的話,可信度要高於之前的。
這應該也解釋了為什麼楊大夫不願意讓晉王去對藥堂掘地三尺,因為如果不出意料,大概會在那裏發現兩個人,兩個已經消失快二十年的人。
但,看了看近乎崩潰的阿醜,謝明歡雖然心中不忍,還是問了出來。
“這些和你殺祝書生有什麼關係?”
楊大夫抿著嘴,語氣有些低沉。
“我了,我沒有殺他!”
“這些年我做過的事有好有壞,是我做的,我沒有不認的,但不是我做的,我也絕不給別人頂包。”
謝明歡疑惑地看著楊大夫。
“那到底是怎麼回事?”
楊大夫目光閃了閃,有些猶豫,但還是了。
“當時我知道了祝書生欺騙明珠的事,在他來藥堂表示要求娶明珠的時候,我馬上就準備拒絕他,但想了想又擔心他繼續去找明珠,幹脆假意答應,又留下他喝酒,準備把他灌醉後,連夜把他送回祝家,並附贈書信一封,讓他夫人管好自己的男人。”
“但那晚還不等我把祝書生送走,便有以前的熟人過來找我去看病,等我半夜趕回來的時候,就發現關著祝書生的房間空了,大門開著,人卻不知道去了哪裏。”
楊大夫到這,目光沉沉地看向阿醜。
“他是被你放走的吧。”
“之前你口口聲聲看到我對祝書生下手,但事實上我回來之後,就再也沒有見過他,整個藥堂裏除了我,能夠放走祝書生的隻有你。”
阿醜沒吭聲,但正是因為他的沉默,才更讓大家相信楊大夫此時的沒有錯。
“這阿醜既然已經被放走了,怎麼後來又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