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是——”拓跋爾先開口,但話到一半就不下去了。
這次遇害的,正是昨他們找了許久沒有找到的大朋。
羅慕容也收到信趕來了。
她一看到大朋的屍體,就哇的哭了起來,模樣根本不像是之前被謠傳的那個殘忍的羅刹女。反倒是謝明歡,一開始的震驚和難過褪去後,馬上冷靜地投入到了現場開始尋找線索。
琪兒也跟著過來做初步的屍體檢驗。
“姐,他的左臂內側也有一塊同樣形狀大的皮膚被切走了。”
“還有他身體上有很多防衛傷,應該是在出事前和人進行過劇烈打鬥。”
謝明歡則盯著大朋旁邊的一堆垃圾看的入迷。
拓跋爾走過來:“師姐,這些東西裏應該沒有什麼線索吧,之前那些屍體,咱們也都查了,按照共性來看,就是簡單的拋屍而已。”
謝明歡搖搖頭。
“你看那裏。”
她指了指大朋頭邊,那看起來像是一塊布頭。拓跋爾聞言幹脆屏住呼吸,伸手將那塊布頭用叉子插了上來。
“是塊布頭。”
“這種料子,裏麵鑲著金線,這附近住著的有哪個人家用的起夾著金線的衣服?”
拓跋爾詫異:“難道這是大朋死前留下的?”
謝明歡搖搖頭。
“這幾日我查過製香的法子,你看所有的受害者被拋屍的時候身上都沒有衣服,明他們在被煉成香的時候,是全裸進行的。”
“那這衣服——難道是凶手故意留下的?”
謝明歡:“你還記得之前王寡婦的,還有你在西郊詐出來的那些口供嗎?在她們提供的線索中,出現在垃圾坑的嫌疑人身形年齡各不相同,這明凶手可能不是一個人,又或者拋屍的人隻是凶手的手下,真正殺饒那個並沒有露麵。”
拓跋爾順著謝明歡的思路分析道:“要是按照師姐你的,那會不會是凶手手底下的人反水了?有人不願意再跟著他幹,所以——”
謝明歡點點頭:“我也傾向於這種可能。但是……這塊布頭除了明嫌疑饒身份不是平民百姓外,還能明什麼?他們到底是在哪裏行凶的?”
拓跋爾想到了什麼,問謝明歡:“師姐,早上你不是昨晚風提醒你溫家的事……王爺還提到溫家還有一個公子,如果從出身尊貴這一點看,這不就是在暗示你,凶手就是溫家這位神秘的公子嗎?”
這個猜測謝明歡早就想到了。
但因為這樣的聯想實在是太簡單了,就像是這幾日得到的線索擺放在一起,正好組成了這樣一個推斷,反而讓謝明歡有些不敢輕易下定論。
“這個溫家公子到底是何方人物?”
在旁邊一直默默沒出聲的謝明安突然開口道。
“不定回去就知道了。”
“昨齊大人找我幫忙,我請了崔嬤嬤去審問那位據已經瘋掉的溫大夫人。以崔嬤嬤的手段,怕是溫大夫人心裏藏著的事,都要曝光了。”
謝明歡還不知道這回事。
詫異地看向謝明安。
“請了崔嬤嬤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