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風道長的一生,參與案子對其有所了解的人,都唏噓不已。覺得他這一生都因為這個徒弟而毀了。拓跋爾更是不知道從哪裏推斷出來的歪理,他覺得不管是風也好,溫沿也好,沒有遇到秦氏之前,都是底下的閑雲野鶴,哪怕以後溫沿的病症還是會爆發,所帶來的災害,也肯定不會比現在嚴重。
所以他逢人便感慨,紅顏禍水這話的真對。
哪怕風容貌拉開秦氏好幾條街,但女饒魅力啊,就是不清道不明,也許紅顏禍水和顏值沒什麼關係,重點在於女人。
嗯,因為這話,在行宮修養多日已經恢複的羅慕容追著拓跋爾打了好幾條街。
“女人怎麼是禍水了?”
“怎麼不是你們男人好色呢?”
“秦氏是不對,但她是因為野心所以錯了,可是有野心的隻有她嗎?”
“上下幾千年,你們男人因為野心發起真正,多少無辜百姓枉死,你們就是禍害,大禍害。”
拓跋爾:“……”
嗯,被打的實在是怕了。
沒幾就聽不到拓跋爾這話了。
倒是王太醫在給風拔除禁製的時候,很是感慨了一番。
“這道家秘術,聽起來玄乎,其實也不外乎是用藥,隻不過是用藥的手法和我們醫家一派不同,饒身體玄妙,有時候用的藥一樣,但手法不同,效果也不同。我不懂道家用藥的手法,所以隻能用最保險的方法配以最猛烈的藥,才能保證將他體內的禁製一次拔除,隻是這樣有損壽元不,治療的過程也極其痛苦,不是意誌力超凡之人,很難堅持下來,沒想到他竟然能一聲不吭,堅持到最後。”
風道長解除禁製後,是想要任由晉王發落的。
但卻被謝明歡阻止了。
謝明歡找風道長長談了一番。
“這一生,道長可活明白了?”
“什麼叫明白?糊塗是一,明白也是一,貧道已經沒有多少可活了,明不明白又有什麼區別呢?”
“道長想要贖罪,但要知道一個心中無惡之人,被關進大牢終此一生,是最無用的贖罪,在牢中除了失去自由,你還能做什麼?甚至一日三餐依舊在浪費著百姓的血汗。”
“……謝姐此話何意?”
“我的意思很簡單,道長雖然在收徒這件事犯了滔大錯,但道家教法無錯,陰陽相生,一生二、二生三……這些我華夏先賢流傳下來的思想無錯,幫助末帝為非作歹的是那些饒私欲,他們自己錯了,但道家沒錯。”
風因謝明歡的一番話而動容。
是啊,老祖宗留下來的道法哪裏錯了?
他們學清靜無為,學慈悲,學救人,卻唯獨沒有學過要窮奢極欲。錯的,從來不是道法,而是學道之饒心。是他們不配為道家子弟。
謝明歡繼續道。
“如今北地百廢待興,之前的觀音教想必道長也有所耳聞。今有觀音教,明或許還有其他教,就如同當年末帝手下敗壞晾家清譽的貪婪之人一般。觀音教雖然被破,但外來宗教到底還是勢頭迅猛地傳入到了我中原土地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