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嫂,你可還記得沈樹的模樣?”崔郢問。
裴六媳婦搖搖頭:“不記得,沈樹離開村子的時候我還沒嫁過來呢,而且那時候他還不到二十歲,現在這麼多年過去了,容貌肯定有很大的變化。”
謝明歡幹脆把這事也一並交給了拓跋爾。
“拓跋,如果有哪個村民有沈樹最近的消息,你順便問問看能不能按照形容畫一幅沈樹最新的肖像畫來。”
拓跋爾點頭答應下來。
“沒問題,包在我身上了。”
拓跋爾現在答應的快,信心滿滿。
然而到了下午回到李叔家中的時候,他渾身像是被狠狠地蹂躪了一遍一般,透著濃濃的萎靡氣息,看到坐在院子裏的謝明歡,二話不,嚎啕著衝過來。
“師姐,我辜負了你的信任啊。”
謝明歡被嚇了一跳,他這模樣看起來也太——
“怎麼回事?”
拓跋爾找了個板凳在謝明歡身邊坐下,唉聲歎氣。
“我把這幾個村子都問遍了,沒有一個人還記得沈樹,更別最近見過他了。還是我先提醒了半,才想起來了,根本沒有一點有用的。”
謝明歡皺眉。
這情形她是真沒料到。
這沈樹難道人緣就這麼差嗎?離開之後村子裏的人沒有一個還記得他?事情聽起來好像更奇怪了一些。
“李叔你問了嗎?”
拓跋爾搖搖頭。
“這不李叔是最後一個了,要是他也不知道,那我就真的要去死一死了。”
謝明歡卻突然想到了什麼。
“慢著。”
“你們還記得裴六媳婦沈樹是什麼時候失蹤的嗎?”
拓跋爾迷惑:“十多年前吧。”
謝明歡:“沒有具體什麼時候是吧?”
拓跋爾點點頭。
謝明歡沉默不語,心裏卻想到了另一件事。
旁邊一直沒吭聲的崔郢突然開口:“你覺得沈樹的離開,和當年三個村子突然有錢交稅有關係?”
謝明歡聞言抬頭看向崔郢:“崔大哥,你也想到了!”
“不錯,我是有這個懷疑。”
“或許,沈樹並不是自己離開的?”
拓跋爾震驚於謝明歡這馬行空的邏輯。
“師姐、你這聯係的也太牽強了吧。”
“沈樹離開的時間咱們還不確定,再他就是一個孤兒,也沒錢,怎麼和那件事聯係起來?就算是把他賣了,也賣不出這麼多錢啊。”
謝明歡搖頭:“這其中的聯係肯定不會這麼簡單。”
著她看向拓跋爾:“待會李叔這裏我親自去問,你現在回去再問問裴六媳婦,還記不記得沈樹離開村子的最後的時間,還有沈樹以前住在哪裏,問問她知不知道。”
拓跋爾剛喝了口水,這會又被發配,臉上的表情有些苦。
但想想是為了案子,他還是馬上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