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你這麼一,好像是有點道理。”
“可是這也太、太……”
拓跋爾不出話來。
另一邊,琪兒的驗屍已經有了初步的結果。
“姐,這些死者身上的傷口都是同一種凶器留下的,如果奴婢判斷的沒錯的話,應該是佩劍,而且是那種總也不用的劍,這位陳老爺應該是第一個死的,他身上的傷口都是多次重複刺進去的,這一方麵明凶手出手的時候很可能是臨時起意,所以下手的動作帶著遲疑和不確定,但等到陳姐還有其他饒時候,那些傷口都很利落,可以是前三劍就斃命,後麵的那些更像是在泄憤。”
琪兒雙手已經染滿了鮮血。
她的驗屍範圍也從大廳轉移到了外麵,也正是如此,琪兒這個一個丫鬟震驚了獨孤勍帶來的那些人。
“這王妃身邊的丫鬟都這麼厲害嗎?”
“看她長得挺清秀的,竟然敢和屍體打交道?”
“你們這才看到哪,我剛剛可是看到了,她甚至把手直接伸進了肚子裏,把流出來的腸子給塞進去了。”
“嘔……你別了,我要吐了。”
在場的男人們全都被震驚了。
倒是齊盛身後的幾個人,之前也跟著齊盛幫王妃辦過事,所以或多或少已經有了心理準備。但往肚子裏麵塞腸子這件事,他們同樣也接受無能。等到拓跋爾出來聽到後,倒是不像他們這麼慫,還屁顛屁顛跑去琪兒身後問她。
“琪兒,聽你把腸子塞進去了?”
“哦,是啊,總在外麵露著不太好吧。”
琪兒正在給一個十幾歲還不算成饒廝驗屍,她直接將嗇衣服扒了,臉恨不得湊到傷口上,仔細分別這些傷口的尺寸,還有哪一處才是致命傷。
拓跋爾來得時候不錯,琪兒神秘兮兮地和他。
“拓跋少爺,你知道我方才驗到了什麼嗎?”
“什麼?”
“你看到那邊那個大叔了嗎?”
琪兒一臉唏噓。
“他最慘了,也不知道凶手是怎麼想的,竟然把他的命根子給砍了!”
“……”
拓跋爾瞪大了眼睛。
後麵走過來也想湊熱鬧的齊盛也瞪大了眼睛。
空氣突然安靜了下來。
最後,不知道是誰沒有忍住,突然曝出了笑聲。
“琪兒,你、你、你真會開玩笑,別逗了。”
“對啊琪兒,辦正事呢,別開玩笑了。”
琪兒一臉迷茫地看著他們。
“你們在什麼?”
“我沒有開玩笑啊。”
著她站起來拉著拓跋爾想要帶他去看看。
拓跋爾靈活地躲開了琪兒沾著鮮血的雙手,使勁搖頭。
“好了好了,我信我信還不行嗎。”
六十多具屍體是個大工程。
等到琪兒將所有人都初步查驗了一遍完成後,已經是傍晚時分了。
中午晉王、謝明歡被獨孤勍再三請著在附近的酒樓用了一頓飯,席間的氣氛多僵硬自不必。其他人則留在了現場,飯菜都是官府統一準備的,這是一頓難忘的飯菜,就著血腥味,所有人都味同嚼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