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外人都離開後。
謝明歡親自扶著陳老爺子坐下,這才開口問起了案子的事。
“既然諸位來了,也正好幫我們省事了。”
“不知道陳家這些年可有什麼仇家?”
“沒櫻”
“我們陳家就是製扇,能有什麼仇家啊?掙得錢也不多,就是能夠養活一族的人而已。”
“我方才聽老爺子陳家製扇的技藝都在陳老爺手裏?會不會是這製扇的技藝惹人眼紅了?”
“不能吧。”
陳家的族人麵麵相覷。
有個胖胖的中年男子膽子還算大,他直接開口道。
“王妃見笑了,我們陳家製扇的記憶確實和別人不同,但這都是細微的差別,而且這扇子也就是文人名士喜歡,實話,曆來文人都窮,就算買扇子也買不起多好的。”
“同行之間的競爭和其他行業比起來是最的了,又怎麼會有人因為這個,就殺我三弟全家呢。”
“三弟?”
“哦,我們都是在族中統一排行的,我排第二,遇害的是我三弟,不過我爹是——”著他看了一眼陳族長,想來是族長的兒子,“三弟的爹是我叔。”
他的話挺多,又借著這由頭了下去。
“要是我叔還在的話,是因為製扇有仇家也得過去,我叔製扇的手藝下少有,可是到三弟手上,也就那樣吧,所以肯定不可能是製扇的仇家。”
謝明歡點頭表示了解。
她又繼續問起了陳老爺家中的人口。
“陳夫人是哪一年過世的?”
“陳老爺隻有陳姑娘一個女兒嗎?”
依舊是這位二哥在回答。
“三弟妹當年生侄女的時候就難產去了。我這三弟是個癡情人,這不後來不管是我嬸嬸,還是族裏的人都勸他再娶一個,他都不同意。是到時候要給侄女招贅,如果招贅不成,以後就在族中過繼一個,特別倔。”
“那陳姑娘訂婚了嗎?”
“還沒有呢,這不是先可著招贅選嗎,這都挑了兩年了也沒有挑到合適的。”
“你們最後一次見到陳老爺是什麼時候,當時可覺得他有什麼異常之處嗎?”
“上次是五前吧。三弟回族裏的一趟,是準備十月份的時候到南邊去一趟,還要帶著侄女,是找我的,想讓我在他走之後幫他照看著點鋪子。”
“至於異常之處,好像沒有吧,我沒注意到。”
有個年輕女人,幾次想要開口話。
終於,她鼓起勇氣了:“王妃,我能、能在看一眼表哥嗎?”
“表哥?”
“就、就是陳老爺,我、我是——”
二哥看了女人一眼,歎息一聲,搶著開口道。
“她是我嬸嬸娘家的表妹,夫君戰亂的時候被抓去做壯丁後來死在了戰場上。這不,年前我嬸嬸再三強調,三弟才勉強同意續弦,隻是他還要去一趟南邊,所以要等明年再辦婚事,沒想到……唉。”
女人因為這話,沒忍住哭了出來。
“都是我不好,是我克了表哥。”
謝明歡皺眉。
這種克夫的話,她實在是……拓跋爾更聽不下去了。
“這位姐姐,你可別哭了,什麼叫你克了陳老爺啊,你們還沒成婚呢,你怎麼什麼黑鍋都往自己身上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