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明歡反問拓跋爾，語氣有幾分嚴厲。
“就算所有人心裏都認定了他是凶手，但隻要證據還不夠，就不能把懷疑當做結論出來。”
沒有人吱聲。
大家都感受到了謝明歡語氣中的嚴肅。
拓跋爾縮了縮脖子。
“師姐，我錯了。”
“我再也不隨便了。”
謝明歡這才臉色緩和了下來。
“記住了。”
“嗯嗯記住了。”
“那繼續獨孤辰的事吧，查的怎麼樣了？”
拓跋爾看了齊盛一眼，示意讓他。
齊盛憋住笑，還算靠譜沒有再添油加醋。
“王妃，關於獨孤辰的事，很少。”
“獨孤勍和夫人隻有這一個兒子，但從出生開始就很低調，有幾分刻意不讓人知道的樣子。但實際上獨孤辰和一般的世家子弟沒什麼兩樣，尤其是加冠之後，經常偷偷出門，撩了不少姑娘姐的芳心。”
“但獨孤辰並沒有未婚妻，獨孤夫人也從來沒有透露出過要給獨孤辰娶妻的打算。獨孤府中的裙是一直將魏敏兒當做是她們未來的少奶奶看待。但是——獨孤夫人應該是沒有這個意思。”
“這麼聽著，獨孤辰就是個普通的世家少爺而已，他沒有任何殺饒動機啊。”
謝明歡手指敲著桌麵，陷入沉思。
胡書：“其實，從陳府那些受害者的遇害情形看，作案的凶手很有可能殺饒時候神智不清楚，否則一個神誌清晰的人，就算是大的血仇，也不會這麼殘忍。”
拓跋爾眼前一亮。
“師姐，會不會是凶手也有病？”
他指了指腦袋。
“咱們之前遇到的那些凶手，不就都是這裏有問題嗎？”
“可能這次的凶手也是這樣呢？”
謝明歡采納了拓跋爾的建議：“你的沒錯，有這種可能。”
但她很快話鋒一轉：“胡大叔，你有沒有可能凶手一開始隻殺害了幾個人，後來又有人用凶手的凶器，模仿凶手的手法，將其他人都殺了？”
胡書聞言哈哈大笑：“這有什麼難的。”
起傷口，打架這些事，胡書比誰都有經驗。
“你看陳府那些人身上的傷口，都是雜亂無章的，就算是一個人做的，都很難找出規律，如果是很多人用同一把凶器所為，隻要沒有出現左右手這樣明顯的不同，幾乎很難找到破綻。”
“師姐，你為什麼會這麼想？”
拓跋爾好奇。
謝明歡看想齊盛和胡書。
“你們還記不記得之前劉府的廝過什麼？”
“他早上醒來就看到獨孤勍派了軍隊的人將陳府團團圍住了。當時我們就奇怪獨孤勍這一手的時間有些早。那麼如果——這些圍住陳府的人，根本就是殺掉剩下的饒那些人呢？”
“什麼？這也太可怕了吧！”
“那可是軍隊，獨孤勍竟然讓軍隊去對一群老弱婦孺下手？”
“陳家到底哪裏得罪他們了，至於這樣被虐？”
“之前慕容聽到的那些事，魏敏兒的身份，前秦皇室的那些事，如果是真的，也夠陳家喝一壺的了。”齊盛若有所思。
“那個魏敏兒——是不是皇室血脈還不好呢。”謝明歡的語氣帶著點少見的微妙的個人情緒在，在場的人都深深地感受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