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眾人終於意識到獨孤勍到底做了什麼,他們又上了一條什麼樣的船後,所有饒臉色都是刷白的。
末帝瘋了,把前秦覆滅了。
獨孤家更是瘋子,都這樣了他竟然還敢戲弄司馬家的皇子,竟然還想利用魏景的身份翻牌,這樣一艘充滿了陰謀,已經裹挾了晉帝根本不可消弭的怒火的船,他們竟然都稀裏糊塗的坐了上來。
完了,全完了。
所有人心裏都浮現出同樣的絕望。
這一次是真的玩死了。
獨孤勍很滿意眾饒表情,這樣的反應,竟是取悅了他。
隻聽他哈哈哈大笑起來:“怕了?往日裏你們和本官是怎麼的?怎麼現在就怕了?”
眾人臉色難看,半響才勉強擠出幾個字來。
“沒,沒櫻”
“怕什麼。”
“是了,有什麼可怕的。”
獨孤勍並不在意他們這些話到底是真心還是假意。
到了這種時候,就算是虛情假意又如何,他們就算去找晉王,晉王也不會收他們的好。
“既然如此,那諸位大人手中的勢力,是不是可以借給本官用用了?”
眾人臉色再次變幻起來。
其中一位掌管全城治安,對城中的死角、城防布局熟悉了解的人硬著頭皮問:“不知大人想要這些做什麼?”
獨孤勍自負地笑出了聲:“不做什麼,就是覺得晉王還是太年輕,本官好為人師,想要教教他重新做人。”
眾人:“……”
最終,獨孤勍很滿意今晚的收獲。
而將家底都交出去的眾人,離開獨孤府時的心境就隻有各自知道了。
是夜。
重兵把守的四處城門,有兩處突然騷動了起來。
“什麼人?”
“有人要闖城。”
“快去告訴大人。”
而就在火把交錯,混亂的東城門旁邊的城牆附近,晉王殿下親自拎著王太醫從城外進來。至於城門口的騷動也漸漸安靜下來,崔郢帶著鬥笠,麵色平靜地接受守城官兵的盤查。
“從哪裏來?”
“雄京。”
“進城做什麼?”
“訪友。”
“友人是誰?叫什麼名字?”
“郡守獨孤勍。”
“!!!!”
嗯,就守在城門口附近等著接應的拓跋爾和齊盛聽到崔郢這麼剛的回答,差點沒笑出聲。
盤問的兵將也有點懵。
但崔郢卻依舊一臉正經,手裏還多了一塊令牌,郝然正是獨孤家幕僚專用的牌子。
“真是獨孤大饒朋友。”
“快快快,公子請進。”
“公子,現在色不早了,要不要我們送你一程?”
“不必。”
崔郢朝幾人微微頷首,便抬腳進城去了,看他的模樣像是對殷城很熟悉,走的也是通往獨孤府最近的一條路,盤查的將士根本就沒有再懷疑分毫。
就這樣走了兩條街,過了三四個巷子,崔郢才慢慢停了下來,轉身望向空蕩蕩的身後。
“還不現身嗎?”
“咦——崔大哥,你怎麼知道的?你也不會武功啊!”
拓跋爾的聲音從旁邊傳來,很快他就出現在了大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