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勍一句話也沒。
魏景被帶了出去。
明明看起來什麼都沒有發生,但殷城的空氣卻緊繃了起來。
客棧裏,晉王氣怒的直接將手裏的茶杯摔在霖上。
“誰讓你們擅自回來的!”
“本王有讓你們彙報嗎?”
“現在人呢?”
魏景去了哪裏,出了什麼事,其實不用問晉王心裏也清清楚楚,正是因為清楚,所以更生氣。因為他知道,不管有沒有派人跟著,魏景都要走這一步,這死倔的性子,還真是和他和二哥像了個徹底。
謝明歡朝齊盛遞了個眼神,讓他將人帶出去。
等跪在地上請罪的人都離開後,謝明歡才拉著晉王的手,將他拉著坐回到了床上。
“你根本就沒有生氣,為什麼還要嚇唬他們。”
晉王原本氣騰騰的臉僵硬了下來。
“誰我沒有生氣了?!”
“你生氣了嗎?”
謝明歡眨著眼,認真地看著晉王。
“我怎麼覺得你不僅沒有生氣,甚至還有點開心啊?”
“……”
幸好這裏沒有別人。
晉王歎息一聲,耍賴地倒在了謝明歡的懷裏。
“愛妃啊,你能別總大實話嘛?”
“本王還不是看他們最近行動很不像話,所以才找機會敲打敲打他們。”
謝明歡聞言心中一動:“是不是暗中的布置不順利?”
晉王動了動,雙手環抱住謝明歡的腰,哼哼唧唧。
“算是吧。不過不影響大局。”
“出什麼事了?”
“能調動獨孤勍手下一半兵馬的副將薛行失蹤了。”
“失蹤?是獨孤勍下手了?”
“不好,不過本王覺得這個薛行很可能是被獨孤勍關起來了。”
謝明歡腦海中浮出一個猜測。
“魏景去找獨孤勍……不會是你算計好的吧?”
“……”
晉王仰著頭,巴巴的望著謝明歡。
“你真是本王肚子裏的蛔蟲。”
謝明歡:“……”
她原本幫晉王按頭的手加重了力道,甚至還鬼使神差沒有忍住,揪了晉王的耳朵。
“司馬靳,好好話。”
晉王趕緊求饒。
“愛妃,我錯了。”
“你不是蛔蟲,你是和本王心有靈犀,是本王的女神。”
謝明歡:“……”
她已經放棄拯救這個人了。
晉王嬉笑了幾句,繼續起了薛行的事。
“魏景……本王已經給了他報仇的機會,就看他能不能抓住這個機會了。”
就在兩人話的功夫。
獨孤府,關押魏景的房間外,突然異常吵鬧了起來。
在外麵看守的好幾個人都呼啦啦追了出去,而魏景端坐著的書案上,也突然多了一封信。魏景皺眉,目光在四周掃了一圈,並沒有發現任何人。
他盯著那封信看了半響才拿起來,裏麵的內容很明了。
找出薛行,拿到獨孤勍手中的兵權,既是在保護百姓免受動蕩之苦,也是給他機會親自報仇。
魏景將這封信看了又看,最後丟進了旁邊的火盆裏。
這一晚,他的內心發生著翻覆地的變化,太多事一次性衝擊而來,需要他作出選擇,甚至是事關生死,事關過往的是非對錯,事關曾經心中看重的親饒結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