琪兒忙活了一早上,等煎好藥,給劉眉娘喂進去後,才在謝明歡的催促下回去休息。
等琪兒走後,謝明歡不由也歎息一聲,確實身邊的人太少了,什麼事都琪兒一個人忙,真的轉不開了。謝明歡覺得得寫信催催母親,怎麼人還沒送過來?
劉眉娘雖然身體還虛弱,但醒過來後就不願意再好好休息,堅持要見謝明歡,是有事要和她。
這會,謝明歡坐在床邊,身後陪著的是胡書。
“劉夫人,你還記得昨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嗎?”
劉眉娘點點頭:“是他們,是那夥強盜。”
她雖然語氣虛弱,但起那些人,帶著厭惡和憎恨。
謝明歡挑眉果然事情沒有看到的那麼簡單:“聽你的意思,這些人,你認識?”
胡書也按耐不住了:“到底怎麼回事?難道是當年在江湖上的仇家?可是你當年並沒有結仇啊?”
劉眉娘沉默了起來。
有些事,其實她也不是很清楚,但她心裏有七八分的確定,這次的事和當年那件事一定是同一夥人幹的。
謝明歡看出了劉眉娘的猶豫,不知道到底是什麼事,讓她會這般糾結,看來這位看起來與世無爭的劉眉娘,應該也有自己的秘密啊。
她沒有讓她馬上將那些事出來,而是換了個問題:“昨日丟掉的玉石,都是我送過來的嗎?他們的目標到底是玉石,還是你的手藝?”
劉眉娘怔了怔。
“不,你送來的玉石沒有被搶走,都被我收著了。”
“沒有被搶走?那你讓那女孩去送信,上麵明明的是玉石被搶啊?”
“……我不這樣,你們應該不會來吧。”
“那被搶走的到底是什麼?還有你是怎麼受的傷?是對方本來就有意要對你下手?還是你反抗了?”
“他們拿走的隻是一塊沒什麼用處的廢玉料而已,沒有什麼大用。至於受傷……是我想要給他們點教訓,誰想到卻突然手腳無力,後來被他們——”
“那後麵院子裏的罌粟是你種的嗎?你可知道朝廷是禁止種植罌粟的?”
“……我知道。”
劉眉娘承認了,但卻沒有解釋為什麼。
謝明歡覺得她眼下的態度,更像是隻寄希望於自己被救,但並沒有要徹查追回被搶走的玉料的意思。
她歎息一聲:“劉夫人,你一定要見我,應該不是隻有這些事和我吧?”
劉眉娘回過神來:“不錯,我是還有別的事……你之前定製的那些,我做不了了。你也看到我現在的狀況了,沒有個一年半載,我怕是拿不起刀來了。”
謝明歡若有所思:“是嗎?”
“既然這樣,那我待會就把玉料帶回去就是了。”
劉眉娘放在被子下麵的手,握緊了又鬆開,像是在緊張什麼。
“好。”
“就在書房博古架的盒子裏,一會你自己去取就是了。”
謝明歡見她沒有再繼續下去的意思,也不再多問離開了。
反倒是胡書,沒有馬上離開。
等謝明歡走後,胡書一臉嚴肅地問劉眉娘:“到底是怎麼回事?你看看你現在都什麼樣了?你還要瞞著?要是下次再出事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