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這晚上,和崔郢下棋贏聊謝六爺,心情舒暢的吩咐廚房準備了酒菜,想要對月獨酌,體會一番月朗星疏的孤寂仙氣時,自從交給明歡後就不太粘著自己的徒弟突然出現了,並且……賴著死活不走。
“師父,你就告訴我吧。”
“玉玲瓏到底是什麼?長什麼樣?是在你手裏了嗎?”
謝六爺看著拓跋爾,運氣許久。
“明歡忽悠你來的?”
拓跋爾眼珠子轉了轉,沒有直接出賣師姐,想要糊弄過去。
謝六爺被他這幅模樣差點逗笑了。
“師姐和師父,不知道誰親誰近了?”
拓跋爾:“……師父,您別轉移話題,您就告訴我玉玲瓏的事唄。”
謝六爺甩了甩袖子,把胳膊從拓跋爾手裏抽出來。
“多大的人了,還動手動腳的。”
“坐下,先陪我喝一杯。”
拓跋爾大驚失色。
“師父!你忘了嗎,弟子不能喝酒。”
謝六爺掃了他一眼:“我沒忘。那你還記得是誰告訴你的,你不能喝酒嗎?”
拓跋爾看向師父:“是師父您啊。”
謝六爺滿意地點點頭:“那就是了,之前為師是看你還,所以不讓你喝。現在你長大了,自然可以喝了。”
還有這麼一回事嗎?
拓跋爾總覺得哪裏怪怪的。
不過他還是老老實實地坐到了謝六爺對麵,師徒二人相對而坐,倒是好久不曾有過的局麵了。
“拓跋,你跟著明歡也有大半年了,除了學會了查案,可還有其他的心得?”
“額……師父你指的是哪些方麵?”
“所櫻”
拓跋爾一時被問住了。
所有?
他有點迷茫所有都包含了些什麼。
謝六爺自己淺酌了一杯後,便端坐著打量著對麵陷入沉思的拓跋爾。
明明已經不的年紀了,但名士謝六爺這張清潤端方的臉上,竟然連條皺紋都沒有,簡直是上不公,這也太嬌寵了些吧。
“唔……師父,您這問的太突然了,我實在想不到。”
“如果非要我點什麼,那我倒是想過,如果一直跟著師姐查案,好像也挺有意思的。”
謝六爺沒有點評他這是對還是不對。
“除了查案,其他方麵呢?”
“有沒有想過找一找你的家人?還有你的終身大事,想要取個中原的大家閨秀,還是取個和你一樣的草原上的豪爽女子?”
拓跋爾被問的更懵了。
他狐疑地看著謝六爺:“師父,您是不是喝多了?還是故意轉移話題?”
謝六爺瞪他:“沒大沒。”
拓跋爾更加苦惱了:“師父,您的這些……我真的一個都沒想過啊。我從就跟著您生活了,父母這種事,其實我很少會想啦,您過,一百個人有一百種生活,沒有誰規定一定要有父母的生活才是完美的啊,我覺得現在就挺好的,我喜歡現在的生活。”
“至於……終身大事什麼的,師父,那個我還呢,不著急,嗬嗬嗬。”
謝六爺輕嘖了一聲:“可是為師聽,你念叨了好幾次,不知道自己將來會娶什麼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