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晉王就匆匆趕回來了。
他陪在謝明歡身邊,一臉嚴肅。
“王太醫,到底怎麼回事?補藥不是一直都在用這嗎?明歡的身體也沒事,怎麼會突然腹痛?”
王太醫淡定的將方才同謝明歡的又給晉王了一遍。
聽他完,晉王有些擔憂地看向謝明歡。
“明歡,你——”
謝明歡握著他的手,有些抱歉的搖頭:“是我想太多了,最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情緒起伏有些大。”
晉王打斷了她的話:“是我做的不好,我應該多陪陪你的。”
王太醫聽不下去了,這種秀恩愛的纏綿的話,能不能不要當著他一個老頭子?
“王爺,王妃的身子底子沒問題,隻要別再多思就好了,我開幾幅安胎藥喝上兩日,之後隻要王妃保持心情舒暢就可以了。”
謝明歡想起方才的腹痛,以及有可能失去這個孩子,也不敢再多想那些亂七八糟的,認真點頭答應下來:“我知道了,不會再亂想了。”
翠兒跟著王太醫去取藥方,仔細的煎藥去了。
琪兒這幾日被謝明歡吩咐了和拓跋爾一起理盛德近三年來案子的卷宗,這會才聽謝明歡動了胎氣,趕過來的時候,正好和翠兒碰上,兩人便一起去煎藥去了。
“姐怕是想家了。”
“王府裏什麼都好,但到底不是咱們洛陽的謝府啊。”
“別瞎,咱們姐如今是王妃了,這才是姐的家……雖然離洛陽是太遠了些,尤其咱們姐是謝家嫡女,這有孕了卻沒有夫人在身邊時不時陪著,難免會心中難過吧。”
“要是能回洛陽就好了。”
兩個丫頭也跟著憂思了起來。
謝明歡被晉王直接攔腰抱回了房間,躺在床上休息。
“這幾日沒什麼事別讓他們再來煩你了,就好好休息。”
“我留在這陪你。”
謝明歡看著晉王,有些無奈地道:“王爺,你不覺得咱們兩個在房間裏,其實也挺無聊的嗎?”
晉王被這話的有點無奈,他想了想:“那要不然我給你念書聽?或者你想做什麼,隻要是能做的,我都陪你做。”
謝明歡想了想,還真想不出來有什麼想做的。
半響,她有些猶豫地道:“聽王爺作畫很好,我之前一直沒有見過,不如王爺畫幅畫讓我欣賞欣賞?”
晉王:“……是誰的?”
他有點別扭。
當年會學畫,這其中還有點謝明歡不知道的淵源。以前他頂著紈絝的頭銜,和謝明歡見麵便會爭執,謝明歡不樂意見自己,可是有一陣子也不知道為什麼,他總是每晚上都想她,後來便幹脆專門去請了師父學作畫,學的半吊子水平,就偷偷爬到謝府的牆頭偷看她,把她的一顰一笑記的差不多了,晚上了便畫上大半夜,後來畫技確實練出來了,但他隻會畫她!
謝明歡眨眨眼:“王爺不想畫啊?”
並不回答他的問題。
晉王認真地看了她一眼:“畫,不過我畫完了,你可別害羞。”
謝明歡有些不懂,但也沒問,隻看著晉王真的去了書案前麵,拿起筆開始在宣紙上勾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