筐子裏還有豬糞，一共四五個筐子，這一上午，也隻才賣出去了兩頭豬，旁邊三個筐子裏麵還裝著野豬呢。
李月爾不想進去：“這、這……我、我不校”
拓跋爾前後張望了幾眼，催促她：“別墨跡了，那些人馬上就該過來了，你是想一時狼狽躲過他們，還是想被他們發現？”
李月爾也看到了遠處那些拿著刀劍往這邊走的人。
她咬咬牙，閉著眼睛跳進了筐子裏，拓跋爾飛快地拿起地上的蓋子給她蓋上。但他自己卻並沒有進另一個筐子，反而重新回到了攤子前麵，和老爺子商量著要買豬。
“大爺，方才隻有我妹妹被他們看到了，所以讓我妹妹躲一會。”
“我看你這幾頭豬長的挺壯實的，等他們走了，我們兄妹從你買一頭啊。”
老爺子聽了這話挺開心的。
“這母豬是我在山上設陷阱捉的野豬，品種特別好，這些都是下的豬崽。”
“去年的時候有個老爺出手大方，一共五個豬崽全都買走了，據是要用來族中祭祀還是什麼的。今年倒是沒有碰上那位老爺了。”
比起大方的老爺，拓跋爾更好奇抓野豬的事。
“你們自己去山裏抓的野豬？”
“野豬身手都厲害著呢，你們是怎麼抓的啊？而且野豬也能馴養嗎？會不會很有破壞力？我以前見過山裏的一個獵戶，也是抓了野豬想要自己養著，可是那野豬竟然把豬圈都破壞了，還偷吃家裏的雞鴨。”
老爺子嗬嗬笑了起來。
“那還是他馴養的不對。”
“我們抓了野豬之後，就把它的牙給敲掉，其實這就和訓練馬匹一樣，前些年我們那有官府辦的養馬場，據養的都是戰馬，我兒子曾經去那裏打工了一年，聽他這馬駒長大後，就要進行閹割呢，這樣才會溫順，不然骨子裏還會有野性。”
拓跋爾恍然大悟，這種事他還真不知道。
兩人到這，那搜查的人也終於過來了。一共四個人，黑著臉，氣勢洶洶：“都讓開。讓開！”
他們挨著每個攤子在詢問：“有沒有看到一個十四五歲的姑娘過來？”
問到老爺子這裏的時候，老爺子正抱了一隻豬出來，要給拓跋爾看呢。這些豬是野豬的後代，按理也有長長的獠牙，但是在它們還的時候，這獠牙就被切斷了。
老爺子被問的一怔，下意識放開了手裏的豬。
“什麼姑娘？”
“官爺別開玩笑了，我們這都是賣豬賣雞鴨的，來這裏買東西的，大嬸大媽們倒是有一些，但十四五歲的姑娘，怎麼會來這裏，要是真有，那老頭子一定不會忘記。”
這話的沒毛病。
其實他們過來這邊也隻不過是為了例行公事查一查而已。
“知道了。”
“走吧。”
幾個人並沒有太過在意，蹲在旁邊幫著老爺子抱著豬的拓跋爾，實在是他現在的樣子也好不到哪去，抱著豬，又把外袍脫了，多少也是狼狽的。
等那些人走遠了，拓跋爾才長長地舒了口氣，將豬交給老爺子，趕緊把李月爾從筐子拉了出來：“好了，咱們得趕緊離開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