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人割耳?!”
拓跋爾和齊盛心中更加驚訝了。
三人一前一後很快就出了客棧,果然像胡書的那樣,大街上吵鬧的厲害,尖叫聲不絕於耳,膽子的都在逃命,膽子大的卻圍了過來,甚至還有的想要往裏麵擠,更有人在議論方才行凶的人是何人,場麵很是混亂。
“都退後。”
齊盛突然拿出了令牌,大聲嗬斥著還想往前麵擠的人群。
有人看到齊盛手裏的牌子,不由嚇了一跳,雖然齊盛沒有穿官服,卻依舊有不少人很有眼色的默默往後退了退,讓開了一條路。
拓跋爾和胡書幾乎同時衝到了死者跟前。
地上全是血,還帶著熱氣,沒有凝固,甚至死者還有微弱的呼吸,但他的神智已經渙散,雖然胡書馬上點穴試圖封住他的氣息,好讓他堅持到大夫趕來,但他受贍地方是耳朵,鮮血還在源源不斷的從兩邊失去了耳朵的血洞往外湧,拓跋爾不得不不斷地換著位置。
“胡大叔,你這行不行啊,他還能活下來嗎?”
“齊大哥,喊大夫來了嗎?王大人呢?還有琪兒?”
拓跋爾一遍大聲喊著,一遍快速地掃過四周。
他在看可疑的物品,也在看可疑的人。
此時此刻,人群中的每一張臉上的表情都是不一樣的,有的詫異,有的好奇,有的驚慌,有的忐忑……這些人現在看來都是圍觀者,但很可能其中某個就和凶手有關。
“閑雜熱都快點離開這裏。”
“還有誰認識這個受贍人是誰?認識他的先留一下。”
拓跋爾喊了兩聲。
許是大家都看出來他和齊盛是一起的,齊盛手裏又舉著官府的牌子,所以不斷地有人悄悄地後退離開。
王太醫和琪兒是很快便從客棧出來了。
和他們一起出來的還有那個被王太醫帶來的醫士張清。
“王大人,您來的正好,幫忙救救他。”
王太醫掃了拓跋爾一眼,沒吭聲,徑自吩咐身邊跟著的張清道:“張清,你去看看,他還能不能救。”
張清是個寡言少語的人,隻喜歡鑽研醫術。
聽到王太醫的吩咐,二話不就蹲下來給傷者把脈了,他的臉色也在把脈的過程中越來越差。
拓跋爾有些著急地催促:“怎麼樣啊?還能不能救?”
張清很快放下了傷者的胳膊,朝拓跋爾搖搖頭:“失血過多,他已經死了。”
拓跋爾有些不信:“什麼?!可是胡大叔明明已經封住他的穴了啊。”
張清:“確實,他的氣息是被封住了一部分,但受贍是頭部,血流的太多,已經無力回了。”
拓跋爾扭頭去看王太醫:“王大人,您再看看,您醫術那麼厲害——”
張清倒是沒有因為拓跋爾這話生氣,站起身回到王太醫身邊,也跟著同王太醫道:“師父,弟子醫術尚淺,不如您再看看,若是還能再救他一命——”
王太醫哼了一聲:“看什麼看,就衝流的這些血,也救不活了。”
有王太醫這話,拓跋爾算是心中所有的期望都跌下來了。
他不得不招呼琪兒過來驗屍:“既然王大人都了他已經……那琪兒你來看看,驗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