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沒吭聲。
然後女人沒一會就快步出來了,想要看個究竟。
不是多好看的女人,甚至比男人更顯老一些,但眉宇間的潑辣十足,這會見到拓跋爾這些人,也隻是奇怪,並不害怕:“你們誰啊?大白不來打東西,就別影響我們做生意,去去去,去別處去。”
拓跋爾盯著女人看了半響:“你就是他大嫂吧。”
女人這兩年最不耐煩聽到的就是大嫂倆字,她男人死了,她不難過嗎?可是日子總還要過下去吧,又帶著好幾個孩子,她娘家早沒人了,想要活下去,就隻能自己給自己找活路……二叔和男人相差不了幾歲,當時就是因為家裏窮,所以一直光棍著。反正都是過日子,和誰不是過,所以她就主動和二叔提了要一起過的想法,這兩年他們兩個忙裏忙外,不都是為了養大那個短命鬼留下的孩子嗎?
她明明什麼都沒做錯,卻被那些吃飽了沒事幹的人各種詆毀,這讓女人越發潑辣起來,反正她的名聲已經這樣了,總要在口頭上出口惡氣才是。
於是,拓跋爾毫無例外地被罵了。
“你這樣子毛都沒長齊吧——”
“嫂子,這是官差。”
還是男人及時拉住了女人,並且喊了一聲嫂子。
女人這才後知後覺的回過神來,不過許是虛張聲勢的慣了,就算她這會心裏七上八下的厲害,但麵上卻依舊鎮定的很。
拓跋爾摸了摸鼻子,有些感慨怎麼倒黴的都是自己呢。
不過他也沒有揪著這些事不放,直接切入正題,問起了正事:“我們是來問問你男人死的事,你實話,他到底是怎麼死的?”
女人被問的一愣,然後轉眼竟然哭了起來。
“你們什麼意思啊?”
她甚至還一屁股坐在霖上,一邊捶打著自己一邊哭。
“這都兩年了,你們怎麼還陰魂不散,那個短命鬼他已經死了,你們還能不能讓活著的人好好活著了?!”
拓跋爾:“……我看你倒是活的挺好,可是你有沒有想過,秦大夫如果是被冤枉的,那他的家人又是怎麼活著的?”
女人被問的一怔。
半響,才有些幹巴巴地轉著眼珠子道:“我們怎麼可能冤枉他,就是喝了他的藥才出的事,當時官府也是這麼的,不信你們去問陳大人啊!”
拓跋爾:“陳大人?難道你不知道嗎?陳大人半個月前就被調走了,現在雲河了算的是王大人了。”
女人下意識地去看男人,兩個人同時心中一凜。
換人了?
那陳大人呢?
兩年前的那些事,曾經帶給兩饒陰影,再次籠罩在頭頂,久久盤桓不去。
拓跋爾:“你男冉底是怎麼死的,現在和我實話,你們冤枉秦大夫,害他做了兩年牢的事,咱們可以私下裏解決,但如果你們現在還沒有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等我們找到證據,證明你們在謊,那時候情況就不一樣了。”